虎頭護臂在清晨的陽光下反射出層層刺眼的光輝。
隔空,點了點那些總算是不打架,但也都是灰頭土臉,一身狼藉,部分人的臉上還掛著菜葉,被震懾住,三五成群站在原地的一眾雜役。
隨后,理直氣壯:“蕭岳,你別隨便給我扣帽子,我到這里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已經打到一起了,我要是不開口,也就是不用斗氣擴大聲音……正常說話,他們必然聽不見,而如果我下場,親自出手拉架,這些人免不了被我打的頭破血流……而且,我一人之力,又豈能拉開三四十個人,我的參與只會讓局勢變的更不可控……到了那時,就不是這些人打架的事了,而是聚眾斗毆,罪責更上一層!”
“話說的倒是很漂亮。”
“但現在呢?”
“你睜開眼,自己看看……受傷流血的人有多少?”
“這件事本就是聚眾斗毆!”
“你不以雷霆手段阻止,反而把事情擴大化,分不清哪頭重哪頭輕……偏偏還自詡做的沒錯……”
“現在好了。”
“原本能壓下去的事,被你這一嗓子徹底喊開了。”
“你倒是沒事。”
“他們呢?”
被叫做蕭岳的少年條理清晰的反問道。
隨后,沒搭理思考答案的蕭景。
也沒搭理蕭柯等人。
包括那些往這邊趕,但還沒趕到現場的蕭家子弟。
直接搶過話語權。
掃了一眼那些頭破血流的小廝。
還有二三十米開外大體與此事不相干的諸多侍女。
沉聲道:“是誰最先動的手?”
“是他,阿福!”
“沒錯,我作證,是他先動的手!”
“我也能作證。”
“放屁,我說句公道話……揮拳頭的雖然是阿福,但在揮拳之前,你們幾個都用手推阿福了!”
“沒錯,要說動手,是你們先動的,你們走路不長眼,也不講理……阿福拎著這么重的一個食盒,外加他自身的分量,還能被阿年一下子撞倒在地,說他沒用力的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這話說的能不能騙過大家……然后,阿福攔住阿年,想要跟阿年理論,你們幾個就開始拉偏架,尤其是小風、江忠、阿浩,你們三個不僅動手推阿福了,還罵他好狗不擋道……怎么,跟了一個好主子,就學會了狗仗人勢,以為能欺負我們了唄?”
“我們只是推他,沒揍他,沒打他,而且話又說回來了,是他先罵我們的,罵我們不長眼……你別狂吠,你自己過來看看,站在這個拐角處能不能看見人……至于他的食盒摔地上了,那只是他沒拿穩,多找找自己身上的問題,別老賴別人,我們可沒有欺負他的意思!”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正義,我當時就在一旁……阿福確實罵你們沒長眼睛,但你們罵的更臟,說什么:老子是蕭鼎少爺這個主系嫡長子的人,你阿福只不過是一個旁系嫡子的隨從,別說撞了你,就算是打你一頓也是你活該!”
“我沒說過!”
“我作證,他信口雌黃!”
“你說過!”
“我們幾個也能作證!”
一開始還算正常,雖說相互指正,但很快就區分出了最開始動手的那批人和后面參與進來的其余人,因為后面參與進來的那些小廝,基本都不了解起因,他們完全是憑著關系在打。
就像小蝶之前打聽到的那樣。
來不來?
干啥啊?
有人欺負咱們!
來,并肩子上!
至于是怎么欺負的,不重要,起碼在當時不重要。
所以,在面對審問時。
不知情,就只能閉嘴。
在這時。
知情者,顯然就是矛盾最開始爆發的參與者之一。
“夠了!”
“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