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想必您已經看到了。”
“之所以沒有人能沖上來。”
“是因為能沖上來的人不沖。”
“而其他人都被這個能沖上來的人攔住并打垮了。”
“自然也就沒人能沖上來了。”
“尤其是他選擇的這個位置。”
“半山腰。”
“放眼身前也好,回視身后也罷。”
“都擁有充足的戰斗空間,留給他做出一些補救。”
“而那些爬山的年輕人必然沒有走山路的速度快。”
“兩下一算,其實是扯平了的。”
山頂的平臺上。
剛剛開口給云韻陳述此事起因的執事深吸一口氣。
隨后,不加掩飾的沉重吐出。
化作一聲飽含無奈的嘆息。
為這件事的起因畫上了一個句號。
只不過,起因雖然說完了,但后面的經過還沒說。
起因、經過、結果。
這是任何事的三重奏。
也只有走完了這三重奏,一件事才能算作結束,不然,就始終是一行帶有余韻的斷尾詩,始終帶有殘缺和遺憾:“至于了四十七場……規矩的話,正如這個男孩剛剛所說,只是說,有可能是為了節省時間,他說的并不完整,但核心意思差不多,云雷師兄剛剛下去看了一眼,一共有三條規則,第一條是挑戰者必須把自己的斗氣壓制在斗之氣三段及以下,第二條是挑戰者只能一對一的進行挑戰,第三條是挑戰者不能重復性的挑戰,如果在失敗之后,想要獲得第二次挑戰的機會,必須拿出第二件信物押注……哦,對了,還有一條未被標注但口口相傳的規則:挑戰是要支付信物的,也可以視為押金,如果打贏了,自然是拿著信物登山,那個男孩不會二次阻攔,而如果打輸了,信物則會被扣押……所以,幾乎可以視為攔路打劫,只是說,這兩個攔路的孩子都比較強。”
“攔路打劫?”
云韻聽罷,莞然一笑。
她雖然年輕。
只有二十五歲。
但她并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她也曾被自己的師父云山帶著出門,行走天下,磨礪己身,見識世間苦難,包括紅塵百態,自然清楚世界的殘酷面。
所以,她并不認為這種舉動是邪惡的。
正如云嵐宗的存在不是正義的一樣。
所謂正邪。
只在她的劍鋒之上。
她所行為正,則正。
她所行為邪,則邪。
云嵐宗的存在,充分的擠壓了加瑪皇室的生存空間,所以,站在加瑪皇室的角度而言,云嵐宗是不折不扣的邪魔外道,跟他們爭搶利益,但站在云嵐宗的角度而言,她們只是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因為云嵐宗需要開源節流。
如此一來。
歸根結底,只是立場問題。
無關善惡。
甚至無關對錯。
她自然也不會批評這兩個膽大且肆意妄為的孩子。
所以,她的笑,只是不認同。
不認同這個內門執事的看法。
也不認同其他人的這種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