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時間a11:35
米莎郡,盤樹城南部,霍迪爾山道
無數帳篷星羅密布的坐落在山道中段,讓這片平常罕有人至的地方變得熱鬧異常,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隨處可聞的祈禱聲、廚子做飯時的鍋鏟聲與煉金工坊中時不時響起的爆炸聲在空氣中交織著,化作一首節奏密集卻并不顯嘈雜的旋律久久回蕩在這片臨時營地的每一個角落。
這一幕看似頗為混亂的場面,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它實則井然有序,每個人都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擦拭鎧甲的、例行巡邏的、向神祈禱的、交流心得的、保養武器的、聚眾賭博的、做飯的、喂馬的、制藥的、偷窺的、檢舉的
嗯,被檢舉之后,聚眾賭博的和偷窺的就被抓走批評教育去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井然有序,每個人都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然而盡管如此,有心人卻依然能夠察覺到一股緊張的氣氛正在這個營地中逐漸彌漫開來,雖然大家都一如既往地該干嘛干嘛,但包括那些聚眾賭博和潛入女性營盤的人在內,給人的感覺都有一種微妙地不協調感。
就好像一個并不困的人在理論上該睡覺的時候強迫自己安分地躺在床上一樣。
盡管他確實合上了眼睛、蓋上了被子,但并沒有真正的睡著。
“所以我其實并沒有真的想偷窺,也沒有看的很認真,只是遵照命令盡可能地放松自己,去做平時休息時該做的事而已”
一個看上去憨憨的獸人大漢振振有詞地為自己辯解著,大聲道“我只是在遵循命令”
羽鶯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嗯,根據你這半個月的案底來看,今天的偷窺卻是算得上是例行公事、放松自己,我從個人角度很欣賞你遵循命令的態度,干得不錯,看來黑梵大人的話你是真聽進去了。”
說罷她竟然還頗為肯定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冒險者出身的獸人大漢頓時喜上眉梢“是吧是吧那也就是說”
“賞罰分明,既然我已經口頭表揚過你了,那么接下來”
羽鶯輕輕扯了扯自己的紅色長巾,轉頭對旁邊一位豐饒教派的女性圣騎士吩咐道“薩拉小姐,把這畜生給我掛在營地北邊的那棵歪脖子樹上,順便往底下擱半斤盧娜小姐昨天實驗失敗后送過來的副產品,太陽落山之前不準丫下來。”
女騎士莞爾一笑,在胸甲上虛畫了個簡易神徽后就把面如死灰的獸人漢子給拖走了,拽著頭發拖的。
羽鶯拍了拍手,然后目光淡然地轉向了旁邊那三個聚眾賭博的,冷笑了一聲“炸金花放松是吧我是不是也得表揚表揚你們啊”
“不用不用”
三個玩家用力搖了搖頭,痛心疾首地九十度鞠躬道“大姐頭我們錯了看在咱們同為玩老鄉的份上,求您放我們一馬吧”
羽鶯揚起了眉毛“放心,我給你們想好了一個好差事,去給一個可愛的小美女當保鏢。”
哥仨當時就興奮了“嗷嗷嗷您是說晨忘語殿”
“吉米先生,勞煩把這三個屢教不改的賭徒送到煉金工坊去,昨天給盧娜送過去的助理又消耗完了。”
羽鶯對另一個大胡子騎士點了點頭,臨末了還好心地補充了一句“順便替我轉告她,這幾位不怎么怕皮外傷,對于忍耐疼痛也很在行,所以只要別炸死就行。”
吉米在聽到煉金工坊這四個字的瞬間就聯想到這段時間極為頻繁的悶雷聲,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然后堅定地表示自己一定會把旁邊這哥仨送到盧娜門口的。
潛臺詞就是他不太想進門
為首的那個老哥當時腿就軟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倒在羽鶯腳下,哭嚎道“大姐頭你還是把我們吊起來吧哥幾個能活到現在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