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黟想到他的廚藝,再看看重新蓋好的灶房,猶豫一瞬,他決定請外援。
做吃食方面,陳娘子比何娘子更有一手,之前常常飲用的香飲子,都是請她做的。
這次,許黟也打算把做枇杷膏的活交給她。
喝了幾副藥湯,氣色明顯改善的陳娘子盯著這一筐枇杷,吃驚問道“都做成枇杷膏”
許黟口吻篤定“是的,辛苦陳娘子了。”
陳娘子勸說道“這枇杷膏不好放,夏日里放著就變味兒,還不如制成糖漬枇杷,能吃個一年半載不壞,可不比那枇杷膏差哩。”
許黟眉梢微動“陳娘子,這糖漬枇杷你可會做”
“好做著呢,就是費糖了些,咱們往日里不舍得做罷了。”陳娘子抿嘴莞爾說道,“我見你是個愛吃嘴的,才同你說,你要是愿意,就買兩升糖來,要好的糖,這樣能放更久些。”
平頭百姓,哪舍得用這么多糖去腌漬果子,陳娘子也是看在許黟對這些小玩意起興趣,還知曉他愛吃貪吃,才跟他說。
哪想到,過了午時,許黟真的去糖鋪里買兩升好糖回來。
驚得陳娘子不敢耽擱,次日一大早,她醒來做好早食,就開始在院子里忙碌。
枇杷要削皮去掉里頭的果核,三十多斤枇杷可不少,一直到未時,陳娘子才把這一筐枇杷都削好。
許黟看她忙得午食都沒吃,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便把晚食給主動攬下來,喊閑漢跑腿去酒樓一趟,打包四人份的吃食回來。
兩份是他和陳娘子的,兩份是小黃和陳二旺的。
陳二旺午食只吃了粥,光看著陳娘子為許黟的糖漬枇杷忙活,不管他這個夫君餓沒餓到。氣得背地里偷罵許黟是個賴皮豎子,心里裝著火氣,裝模作樣地躲在屋里不出來打招呼。
后面,陳二旺靠著門偷聽到許黟叫閑漢買的是大酒樓的吃食,一頓飯就花去一錢銀子。他咽著口水,心里罵許黟敗家,又連忙跑出來,生硬地喚了許黟一聲“許小郎”,坐到凳子上吭哧吭哧的埋頭狼吞虎咽,風卷殘云。
吃完,陳二旺就徑直回了屋,氣得陳娘子沒好氣地想啐他幾句。
陳娘子氣完,還需為他解釋“他就是個不知好賴的,盡做些討人嫌的事來,黟哥兒你別去孬他,反讓他得逞了去。”
許黟啞然失笑,陳二旺這種行為對他來說太過幼稚,也毫無攻擊力,仿佛就是一只在耳邊嗡嗡嗡叫的蚊子。
討人嫌,卻不至于為一只不會咬人的蚊子生氣。
甚至在他看來,這樣的人,比不會叫的狗更加讓人放心。
許黟說道“何故孬他我等著明日能吃到你說的糖漬枇杷,還未知它的味道如何。”
說完,他又蹲坐在木凳子上看陳娘子熬糖水。
陳娘子將糖加入到水中,用小火將它們熬化,化好的糖水帶著蜜糖的香氣,不一會飄滿整個院子,把小黃和何娘子都吸引了過來。
沒多久,又圍上來兩個穿著肚兜,下半身穿開襠褲的小孩子。
小孩趴在院落的墻角邊,對著灶房的方向猛吸氣。
好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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