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干山楂片不需要撈出來,泡開后顏色好看,還能起到美觀的作用。
最后一步就是加入適量的糖漬枇杷了。
做完之后,許黟先取一小碗品嘗,入口先是一陣冰涼,接著就是枇杷肉的甜香,而后又有薄荷的冰涼清香,清甜帶一絲味酸,薄荷與枇杷的香味交融得十分融洽。加到里面的白菊和干山楂片也沒有任何的違和。
用許黟的話來說,這是他做得最成功的養生飲品了。
他十分的滿意,裝出兩壺,分別送到何娘子和陳娘子家里。
兩人在收到許黟送來的薄荷枇杷飲都十分震驚。
相處這么久,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許黟親自做這樣的吃食,還是外面沒有賣的香飲子。
許黟老臉羞澀,解釋道“還得多虧陳娘子幫我做出來糖漬枇杷,讓我想到了個能涼吃熱喝的養生湯飲。”
這飲子的湯色不算驚艷人,味兒聞著倒是香得很。跟市井里、茶樓里面賣的都不一樣,喝完之后,整個人神清氣爽,味道實在是好
何娘子驚嘆“黟哥兒,你什么時候有的這手藝這喝著可絲毫不差大茶樓里幾十文賣的呢”
香飲子有貴賤,賤的一兩文就能喝得到,貴的能賣到幾十文,還有價無市,只供給權貴人家,尋常百姓連盞兒都見不著。
何娘子沒那么大的世面,也沒喝過什么幾十文一盞的香飲子,但不妨礙她覺得許黟有這個本事。
她越看許黟越喜愛,只嘆膝下沒有個姐兒,要不然還能爭取地攀個親。
陳娘子的反應比她還要大,前不久,許黟還請她做香飲子,她也不是貪那幾個錢,就是能掙些錢攢著,總是高興的。
而且與許黟之前的那絲芥蒂也解開了,許黟瞧著是有大前途的,她雖然是婦道人家,卻也曉得這樣的人需要多親近。
不說討到好處,以后要是有個小毛小病的,還可以就近尋許黟來診看。
不過是十來天的日子,許黟卻能獨自研發出市井上沒見過的香飲子,喝著還好喝,喝完喉間清涼舒服,整個人精神氣都好了。
有這樣驚人的奇效,要是拿去市井里賣,一盞賣個十文錢,都有人舍得掏錢買去喝
得到何娘子和陳娘子兩人的肯定,許黟回到家里便又做了一陶罐。
他看一眼時間,快要到邢岳森他們下學的時間了。
便把做好的飲子裝到巴掌大的罐子里,用塞子封住,裝到食盒里。
他一口氣裝了六個罐子,把食盒裝滿,又去屋里取來一張厚實的布塊,裹在食盒的外面,讓冰鎮的冷飲沒那么快變成常溫。
接著,他裁下一張紙,寫了封信,簡單說了下飲子的名字和食用效果。
做好這些,許黟提著食盒出門,喊了那個常使喚的閑漢,予他幾個錢,讓他將食盒送到邢岳森的私塾。
閑漢跑腿的速度快,不到一刻鐘,就把食盒遞到了私塾的門房處。
守著門房的是個白胡須的老翁,聽到是送來給邢家少爺的,便替他收了去。
后面,他喊小廝把食盒帶進到私塾里,給到邢岳森的書童阿目。
不多時,下學時間到,授課的先生一走,學堂里的學生們便姿態松散隨意起來。
天色還早著,有的不愿意這么早回家,便吆喝五地詢問同窗,要不要去茶樓酒樓的。
有人問邢岳森去不去。
邢岳森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搖頭“不去,我還要溫習功課。”
“你倒是變得愈發好學了,怎么著,莫非是家里催得急了,要你明年就考中舉人不成”那名同窗開玩笑似的笑問。
學堂里,有不少混日子的,能過且過,并非真的要去掙個功名回來。
只不過是不想早早接手家里產業,讓自己日日夜夜忙得慌,更享受偷閑玩樂。
邢岳森神態嚴肅,認真道“要是真能早早取到功名,何樂而不為。”
同窗“”
他癟了癟嘴,覺得邢岳森是愈來愈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