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子回來了?!”
坐在在房間里的梳妝臺前,原本昏昏沉沉看著女管家給自己梳頭的南飛鳥用手擠開雙眼,然后瞪著鏡子里站在她身后的管家。
“好疼!”
被管家一巴掌打在手上,夫人急忙把手放下,搓起了被打紅的地方。
“小高好過分,我明明是夫人的。”
管家高橋小姐無視了前小姐鼓起來的嘴巴,扎頭發更用力了一點:“不是說過了,夫人,這樣對眼睛不好。”
“欸,但是小政每次瞪著你的時候,你都會把心虛的事情都說出來的,叛徒小高!”
“什…什么啊,他是老爺的啊,仆人向老爺匯報情況,怎么能說是叛徒呢。”
她才不承認是那個南瘋子的眼神太過于嚇人,每次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嘴巴就先投降了。為了“報復”夫人說的話,以及對她的不信任,高橋特地扎了個比腦袋還大的發髻。
“壞心眼……”
鏡子前的飛鳥夫人看著頭上被高橋綁起來的龐大的整齊發髻,特意從兩邊拉了些碎發出來,因為丈夫很喜歡她這種朦朧的感覺。
“不是你為了哄我開心,特地趁小政不在從東京把夕子帶回來陪我住一段時間的吧,不可以這樣,夕子在東京肯定過的很辛苦,再讓她來回折騰。”
飛鳥夫人從臥室往外走,高橋在她身后跟著,聽到夫人這么說,急忙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順便把夕子現在正在餐室吃早飯也告訴了夫人。
“頭上受了傷?”
聽完高橋講完,夫人的注意力全在受傷這一點上,她垂手拉開餐室的門,看見了端著碗擋住半邊臉的悠二,以及她正在吃的東西。
“嘖。”
【剛才這個瞇瞇眼的阿姨,是不是嘖了一聲。】
悠二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用筷子夾住烤魚塞進嘴里,營造出自己很忙的假象。
【嘴巴動了,就不可以要求腦子也動了哦。】
“和風的早飯啊,真是煞風景的早餐。”夫人托著下巴有些無奈,她顯然和愛吃和菜的南老頭在口味上差遠了許多。
【不對啊,不是說吉本阿姨做燉菜的手藝是和這老奶奶學的嗎?】
悠二抬起眼看著坐到了自己面前的女人,對方的眼睛一直瞇著,看起來似乎也在打量著他,眉頭一皺一松,不知道在想什么,不過像是能和幾十年后那個心機深沉的老頭打擂臺的人物。
也是個美人啊……
【已經做了有和餐了,這個時候再和小高說我想吃面包配牛奶會不會太任性呢?但是今天還有我舞最討厭的烤魚……但是但是……】
“小高。”
“嗨,夫人。”
飛鳥夫人指著悠二面前吃到一半的早飯:“把她的早飯送回廚房去!”
“嗯?!”
【被發現是假貨了嗎?!】
悠二手扶在榻榻米上,原本坐下的姿態也改成了半跪,調整成方便隨時逃跑的樣子。
“再送兩份飛鳥夫人早餐定食……好疼!”
捂著被高橋輕輕一拍的額頭,夫人非常認真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她伸出了兩根手指,表示今天早上自己要吃兩片涂滿巧克力醬的奶油面包。
“夫人,請不要在小輩面前表現出這么不成熟的一面。”
“欸,可她是夕子呀,要不是這孩子不愿意,我早就讓小政過繼她了。”
悠二拿著筷子,眼睛卻還落在高橋手上的和餐盤里,他沒有吃飽,而且對夫人口中的巧克力醬奶油面包沒有興趣,所以希望管家小姐可以把早餐還給他。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雖然管家小姐像管長不大的妹妹一樣管著夫人,但主次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在高橋離開餐室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名義上的侄女和嬸嬸。
“夕子醬最近好像變的高了一點呢,臉倒是更白了。”
“因為在東京不熟,很少出門。”悠二又坐了下來,但身體還是有一些僵硬。
“關西和關東口音夾雜在一起,聽起來好別扭呢,不過說明有在認真學習東京話,了不起了不起。”
飛鳥夫人手伸長了點,落在悠二的頭上摸了摸。看到這孩子的表情從一愣再變成復雜,最后紅著臉接受著讓她摸,夫人又一拍手。
“之前送信的時候說的,在新學校認識的那家開面包店的男生,很在意他,最近關系有變好了嗎?”她好奇地看著悠二:“是叫北斗君的那個。”
回憶起夕子阿姨婚后的姓氏,悠二嗯一聲,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樣啊,那就好。”
【總算糊弄過去了吧。光靠阿姨和老奶奶電話就能在她這里取信,這家伙在夕子阿姨那里評分意外的高啊……】
“話說,男生穿女生衣服很舒服嗎?”
沒有糊弄過去!
噗通一聲,悠二立刻就趴了下去:“真是……非常抱歉!”
【北斗大叔,你太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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