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夕子呢?”
瞇瞇眼的飛鳥夫人托著下巴,露出不解的表情:“你怎么會冒充她的?”
“夫人是怎么看出來的?”沒有回答問題,而是以問題代替了回答,悠二抬起頭就看見南夫人的臉黑了下來,整個人像只小獸一樣顫顫發抖。
“被人看低了啊…”
宛如惡鬼般的低吟讓少年不由自主地再次趴伏在榻榻米上,順便用手拍出了響聲:“真是…非常抱歉!”
居然有一瞬間真的以為老奶奶好糊弄,他到底在想什么?
“回答問題,為什么會假扮成夕子,還會知道小政的飲食習慣?”南飛鳥的手指點在木桌上:“是南家有外面的叛徒嗎?還是大岡君那邊?”
為什么突然感覺有股殺氣冒出來了?他該不會再抬頭,腦袋就會被砍下來吧…
“其實…我是這家的私生子!”
會信吧?應該會信的吧!
“轟!”
匍匐在榻榻米的腦袋旁傳來一聲音爆,把悠二震得大腦發暈,他驚恐地側著眼睛過去,卻看到一條雪白的小腿,正插在榻榻米的洞里。
“欸哈哈,這…這榻榻米質量也太差了,夫…夫人,我這就去讓管家小姐好好把家里修東西的罵一遍,那人肯定是買了劣質貨了。”
“夫人?!”
從門外闖進來的高橋小姐捂著嘴巴吶喊:“這已經是本周的第三塊榻榻米了啊!”
“完蛋了喵…”
原來以為老夫人是用智謀拿下老爺子,后來以為是容貌,搞了半天是武力!
啊吧啊吧,吧唧吧唧。
經過一通解釋,高橋總算理解剛才發生了什么,憤怒地拉著夫人就吵著要帶她回娘家。
“別啊,小高,多好玩啊。”
“夫人?!”高橋小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就是啊,管家小姐,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悠二抱住了高橋小姐另一邊的手,從剛才管家小姐看向她的眼神里沒有厭惡,少年就知道這兩位并不會因為這個虛假身份而對他發火。
“不對不對,既然你能假扮夕子小姐,為什么不能假扮老爺的私生子呢,你這個人說的話不能輕易相信!”
高橋小姐的話得到了飛鳥夫人的贊同,她一副“小高終于動腦子”的模樣,看著悠二的眼神帶著好奇,想看看這個少年會如何為自己辯解。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家的孩子,只不過對這個家很熟悉的樣子。”
不像異世界那樣可以肆無忌憚,隨著一句話就可能改變自己世界的一切,悠二可不敢把什么未來人的身份和盤托出。
“我只記得自己是從東京來,在剛進京都沒多久就好像被人打昏過去,腦袋里只記得南夕子,還有這個家以及南先生。”
悠二扶著自己的額頭,上面還有昨天的摔傷痕跡:“但我和救了自己的人聊天的時候,對方明顯認識南先生,卻沒有提過南先生有孩子,所以我覺得,自己大概是這家的私生子。”
“那你為什么要假扮成夕子小姐?直接上門不就好了嗎?”
高橋小姐看見悠二頭上的傷口似乎又有一點血跡冒出來,急忙到外面去喊人拿一套醫藥箱來。
“因為我看自己穿著女裝……”悠二有點不好意思,當然是裝出來的。
“而且進門表示自己是夕子小姐時,門衛先生說要讓管家小姐告訴給夫人,我就在想南先生應該不在家。”
“這種鬼機靈的感覺,還真有點老爺的感覺……”
高橋小姐看著悠二為自己特地整理出來的,和南家人有些相像的幾分容貌,也理解了為什么門衛昨天晚上會把這孩子錯認成夕子小姐。
“好了,小高,這孩子不可能是小政的私生子的。你快點把早餐端過來吧,我都餓了。”
夫人見悠二頭上的傷口再次被包扎好,于是催促著高橋小姐,等對方離開房間才笑著道:“她現在一定是去發電報,問夕子到底認不認識你了。”
發電報,對悠二來說還真是個稀有詞,他的眼又瞥了一眼破洞的榻榻米,有些小心。
“放心了,那一踢只是試探你一下,看你會不會再撒謊了。”夫人面不改色地說出恐嚇的話:“要是當時沒撐住,你反抗或者吐露自己是其他家族的間諜什么的,說不定現在就被警衛員帶走了。”
“帶走會怎么樣?”
“嗯?你這孩子之前真的是在日本住嗎?”
這孩子就算失憶應該也不會忘記這個國家前幾年才干了什么吧?怎么看也不像是這個剛剛經歷傷痛的世界能誕生的孩子。
“咳咳,對了,為什么您剛才說,我不可能是南先生的私生子呢?”沒有了生命危險,悠二突然又冒出吃瓜的念頭。
“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
“好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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