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就快要靠岸了。”
坐在游輪側面的一座露天卡位上,野原真紀看著對面戴墨鏡,享受曬不到的太陽光的野原浩夫,目光落在他手邊咖啡粉蛋糕上。
在昨晚她跟著工藤小姐以及柯南,東野君三人宵夜了以后,出了店門就在門口的夾縫上看見上級留給她的紙條。
沒有別的,只是讓她留在自己父親身邊,等到時機合適再聯系。
“我不明白,您怎么搖身一變,突然成了公安警察了。”
野原真紀看著對面的父親,對方身上穿著以前從來不會有的高檔襯衫,舉手投足都是一副富態樣子,與從前在海上討生活的苦力根本不同。
而且他現在完全健康,不聾不啞,和過去那個被留在家里的女孩,所以擔憂的頂梁柱相距遙遠。
“準確來說,我是先成為了公安警察,偶然間撿到了被遺棄在舊船港的你。”
并不是作戲,工藤悠二的確在回想與野原有關的事,這個女孩與其他刻意關注的有潛力者不同,是和加納一樣,為數不多他親自收養的人。
“那天恰好在追擊一幫加拿大的走私犯。”
方便客人們下船的船梯架在了港口上,從他們視角可以看見帶著一群警察擠開人群,走在最前面的黑皮膚中年人。
“您每次都刻意偽裝信封,真是太辛苦了。”野原沉默了許久,她意識到自己過去聞到的那些,好聞的海味,如今看來都是假的,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該如何與父親相處成了新難題,對方并不是她想象的普通人,貌似地位不低,很有可能是工藤悠二的直系親信。
而她作為北方政府派來的,潛伏在東京的間諜,怎么能當作這一切都不存在呢。
“收拾一下,我們也要準備下船。”
野原浩夫整理好羊絨馬甲與袖口,雖然是冬天,但他穿著不厚,但一定很暖和。
“大阪最近發生了一起案子,正在廣受各界關注。”
“什么?”
野原突然感覺父親的眼神鄙夷了許多,仿佛是在質疑她消息閉塞成這樣也敢做間諜,語塞了一瞬,終于有些惱羞成怒地露出家中本性。
“反正我肯定不如你這樣的心機大叔,騙自己女兒這么多年什么的。”
“別瞎說。”悠二從衣架上拿起紳士帽戴到頭上,有種舊電影里老貴族的味道:“你賣不上價,不值錢。”
正準備從房間出去,野原真紀的臉突然被厚實的衣服砸得精確。是一件墨藍色的高中水手服,以及羊絨的厚大衣,配上一圈圍巾和淡黃色手套。
“這不是我高中的衣服嗎?!為什么會在這里!”
“只是連夜拜托船上裁縫店制作出來的而已。”
工藤悠二瞥了一眼野原真紀,說出一句相當招恨的話來。
“記得把你臉上的妝卸了,畫這么重,看著和鬼一樣,不知道還以為三十多了呢。”
卷頭咯噠咯噠地響了起來,野原真紀又懷念起從前那個不會說話的老爹了。
“那為什么裙子這么長?”
“你羅圈腿,遮著好看點。”
扎心地掩蓋了拒絕養女穿著暴露的行為,工藤悠二非常認真地又拿出一瓶強力卸妝油。
“這可是好東西,我打算上報,馬上在東京的婚戀市場使用,只要潑在臉上,兩天內怎么化妝,都會像惡鬼一般。”
這簡直就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明,日本人還是太多了。
從手邊的包里拿出一張登船票據遞給真紀,工藤悠二拉著卸去妝容的養女混在人群中,一起從通道下船。
“你看,工藤小姐她們被警車帶走了。”
野原真紀扯了扯工藤悠二的袖子:“我聽說,現在的大阪本部長當年就是工藤偵探的死對手,而且現在大阪也好像對東京這邊不感冒,工藤小姐她們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不好說呢。”工藤悠二露出一副深思的樣子:“那個部長的確是靠著父親才坐上這個位置,公認的花花公子,不是什么好東西。”
“果然是這樣?!”
“沒錯,工藤悠二勝他百倍。”
野原真紀頓了一下,直到過了卡才低聲回道:“比工藤悠二還那啥……那不是無恥至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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