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相當簡短,江弈捏著酒瓶,嘴角的壞笑還滯留在那,他仔細的、聚精會神的,一個字一個字地掰開了、揉碎了地聽。
“隨便找個理由,除了賭約。”
周博明聞言扭頭朝他低吼“就這么簡單放過他這個人渣騙得小言多苦他把小言的感情當賭注甚至還想”
周博明的話被打斷,那人繼續對江弈說“騰躍最近遇到一些問題,你可以選擇跟江總一起進去,也可以選擇離開c市。”
言下之意,要么滾出c市,要么等著他爹玩完。
江弈一下子就聽懂了,他完全相信他有這個實力,是的,在這個人面前,他就是個吊絲,毫無還手之力,但是江弈不怕他,真的,只是看見他就血氣上涌而已,好像被抓住了什么把柄,非常不爽,尤其當自己在弱勢的那方的時候,更為暴躁。
但事實上,他們從十八歲那年到今天,從無交集,也從沒說過一句話。
江弈很想立刻回他一句話,但過度繃緊的神經致使他一時覺得無法動彈,許久臉上的肌肉才僵硬地擠出一個笑,聲音像是許久沒說話的人發出的,干澀生疏,調子古怪“哦,有第二條路是看在老同學的份上嗎。”
“老同學”周博明和從頭到尾沒說過話的第三人一起驚詫地看向旁邊的人,“你竟然還跟這渣滓當過同學”
他單手抓著周博明的胳膊,看向江弈的視線淡漠而凌厲,就像很多年前看著b校的虎狗一樣,說“可能吧。”
如果自己拒絕他的提議,他也不會發怒,因為他并不介意用暴力的手段這一點江弈非常清楚,對方一如既往敞著的領口、袖扣表示他時刻都能動手。
江弈“嘖”了一聲,終于收回釘在對方身上的視線,丟開參差的破酒瓶斜靠到吧臺上,順過一瓶白蘭地用牙齒咬掉瓶蓋吐到一邊“我選第二條路。”
他也只能像曾經的虎狗一樣,識時務者為俊杰。再如何也還知道輕重,要是連累他爹沒錢賺,日后可就再也沒有風光的機會了。
周博明揮著左拳示威“明天以后再讓我在c市看見你,絕對讓你下半輩子都只在病床上度過。”
“明天兩點,adokara。”
“這么不放心我嗎分手我算是老熟練工,怎么也分過百八十個了,沒必要吧。”江弈歪頭看他,提分手的時間地點都替自己定好,到底是為什么要如此維護陸言周博明還好,但是他江弈從來不覺得他會有在乎的東西。
周博明冷哼一聲,警告道“你這種人品低劣的人沒有信譽可言,明天你要敢搞什么幺蛾子,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江弈沒有搭理周博明,而是再次望向他旁邊的人,“那個陸言是你什么人啊。難道你也想”省略的話全在不懷好意的眼神里,眉毛一挑,慢吞吞地從嗓子眼里擠出兩個字,“九少”
九少,全名紀九韶,將江弈的女神變成女人的“高富帥”,將江弈胳膊從虎狗手里救出來的“高富帥”。
他是江弈眼中的朱砂痣硌眼的那種,從初逢至今把江弈眼睛都硌腫了。
江弈從高三那年開始恨他恨得直哆嗦,但也只能哆嗦論身家背景,紀家單單在c市的勢力比江弈高了幾個周博明,是江爹惹不起攀不上的存在;論個人能力,江弈是蛀蟲,紀九韶是棟梁。
從家世到能力到智商到風評,江弈被紀九韶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爆得連渣都不剩。
或者說,拿江弈跟紀九韶比,根本就是紀九韶被侮辱得最嚴重的一次。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