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紀九韶的問話,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屈服,因為那些曾經沒有屈服的人都嘗試過挑戰紀九韶,結局并不美好,好在九少從來不是窮追不舍的人,崴管人心里怎么想臥薪嘗膽也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好,都無所謂,當下行動上服了軟也就過了。
地上的五個人忙不迭搖頭,哀嚎的同時不停認錯,“不、不來了不來了不敢了不敢了”
有人從嘴里吐出一口血,里面不知混了幾顆碎牙。
得到想要的回答,紀九韶脫下蹭了血的校服提在手里,轉身沒入斑駁的林蔭,路過垃圾桶時將校服塞了進去,身上的白襯衫整潔干凈。
江弈掃了一眼折在草地上抱腿捂嘴,哭爹喊娘鮮血橫流的五個人,當下“愛才”之心大盛,腦袋還沒細想腳就已經自動跟了上去。
江弈最后在洗手間擋住了他的去路,傲慢地揚起下顎“喂,小子,我看你有兩下子,來跟我混啊”
江弈不喜歡他現在所在的公寓,隔音效果太好,除了客廳里故意開到最大的電視聲,沒有其他任何生物的響動,這讓他非常難受。
他不喜歡一個人,他從小喜歡熱鬧,人越多越好,聲音越震耳越好,于是江弈重新扎進夜場,左擁右抱,男女皆收,很快又籠絡到一干酒肉朋友。
江弈的到來無是為s市娛樂產業的蓬勃發展貢獻了一份大力,最直接的證據就是被江弈經常光顧的店業績那是“蹭蹭”呈直線往上飆。
江少會玩、能玩、敢玩,還可以玩出新花樣,s市的所有娛樂場所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江少”舉雙手雙腳歡迎。
不得不說,江弈在“玩樂”方面的組織能力很強,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場派對的靈魂人物。
“皇品”是s市最具盛名的娛樂業俱樂部,裝潢豪華,服務周到,“貓女”服務員算是行業里的一絕,到皇品玩的多的是達官貴人。
半夜十二點,正是夜生活的開始,燈光音樂交織在一起,拼酒斗舞k歌蹦迪,皇品內一片火熱。
江弈靠在區包房的真皮大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掃著面前一排男女,“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皇品的質量就這樣”
“江少有綿綿還不夠嘛”貼在江弈胸口的女人用艷紅的指甲扣著他的胸膛,撒嬌問,“江少是哪里不滿意”
說話間柔軟的仿真貓耳偶爾蹭過他的脖頸,江弈抬手捏了捏貓耳,移開視線,“妝太濃,看著就沒胃口。”
“江少身經百戰,這些自然是不夠他看的。”
坐在江弈右邊的金發男人,夾著煙頭揮了揮手示意幾人退下,轉而看向江弈,“皇品倒也不是沒有上乘的,可能他們覺得江少不夠格。”
江弈冷笑“那你這個時年的二少爺也不夠格”
“這不是江少請我我才來蹭個熱鬧”他聳肩撇手,“你也了解我的情況,兩手空空,兜里沒子,要是沒有江少我都進不了這個門。不過江少有錢沒權,我嘛沒錢,但正好有那么一點權,湊合湊合應該也夠格了綿綿,你覺得呢”
女人從江弈懷里探出頭,狐貍眼輕輕一勾,“金二少爺,不是我們皇品怠慢,只是金大少爺開口說了,誰讓你玩就讓誰玩完,沒人敢跟金大少爺作對。”
“見過我這么苦逼的富二代嗎自己家開的店都不能玩。”金克年垂頭嘆氣,隨手掐掉煙頭,清了清喉嚨,順起勺子往玻璃杯上叮叮當當的敲,口一開,起了腔調“偶然間心似繾,在梅村邊。似這等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愿,便酸酸楚楚無人怨。待打倂香魂一片啊一片”
搖頭晃腦唱完一段凄婉悠揚的牡丹亭,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江少,我的就只能靠你了。”
江弈聽得頭疼,揉了兩把手里的腰“綿綿,換一批進來。”
“江少喜歡什么樣的”
沒等江弈開口,金克年扔開勺子搶著說“90,60,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