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明道,“很不幸,曹總師身故了。”
“什么這,這不可能”
晏紫花容失色,明亮的眼睛棱起,“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昨天晚上,我們還相談甚歡,我離開的時候,曹總師還好好的,怎么會這樣”
“反應很真實。”
秦冰低聲道。
“老賈,換我的人來問吧。”
段闊海看不下去了,賈政明對上晏紫就差跪舔了,這種狀態怎么問案。
賈政明尷尬一笑,退到一旁。
許舒上前一步,“晏小姐是吧,借一步說話。”
“借步就免了,有什么是我們聽不得的,曹家的人都下去了,這里只有官家的人,沒什么好瞞的。”
谷春大手一揮,便有治安官搬來了桌椅。
“要問什么,你們就問吧。”
晏紫優雅地坐下,湖水聚成的眼眸里充滿了哀傷。
許舒在他對面坐下,“晏小姐是昨天什么時候到的曹家,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晏紫想了想,“到達曹家應該是七八點的樣子,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我離開的時候是十點零五分。”
“為什么離開的時間,記得那么清楚。”
“為了保護皮膚,每天十點半之前,莪必須要喝一杯牛奶后上床睡覺。所以臨走時,我特意看了時間。”
“曹總師有送你嗎”
“沒有,他和左先生在聊天。”
賈政明湊到谷春耳邊,低聲道,“從冬梅、夏竹的口供,可以確定昨天傍晚,晏紫是和一位男士同時造訪曹家的,那男的必定就是左先生。”
“左先生叫什么,做什么工作,家住何處”
“我不知道,我們是頭一次見,左先生是曹總師約來的,通過昨夜的交談,能看出左先生對禪道很有研究。”
“他長什么樣”
“中等身材,國字臉,戴一頂黑色禮帽,帽檐壓得很低。”
刷的一下,眾人全變了臉色。
賈政明吩咐胖治安官,要他再度提審冬梅、夏竹,找來繪畫專家,盡可能地臨摹出左先生的形象。
許舒叫住了胖治安官,讓他把冬梅帶了上來。
晏紫坐到一旁的沙發,冬梅坐了她先前坐的位子。
“先說說昨晚拜訪你家老爺的兩位客人,你都有什么印象。”
“一位是對,就是這位小姐,她很美麗,我印象很深。”
冬梅指了指晏紫,晏紫沖她微微點頭。
冬梅接著說,“還有一位先生,我只看見他戴著帽子,并不知道他的模樣。”
“這怎么可能你既然看清了晏小姐的模樣,怎會看不清另一位訪客的臉。”
“是真的,兩位訪客來的時候,我們按老爺的吩咐,正在儲物間里找老爺存的普洱茶,老爺說要招待客人用。
兩位客人來的時候,我只從儲物間的窗戶遠遠看了一眼,儲物間在拐角,視線不好,兩位訪客走得很快,只大約看到來的是一男一女。”
“主臥的茶盤不是你送進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