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炯正要發話,外面忽然涌入黑壓壓的人群。
“就在里面,雜碎們就在里面。”
“狗的外鄉人,他們一來,就發了這么大的災禍,南麓多少先人陵寢被毀。”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不待人群涌入,大批荷槍實彈的治安官到場,封住了大門,擋住人流。
不多時,大嶼縣治安社社長曹華飛奔入內,沖龔長順行禮后,通報情況。
不出所料,昨晚的尸潮案泄露了。
才聽完通報,谷春只覺一股涼意從腳底板騰起。
昨夜的慘事,他不想回憶。
事罷,他第一時間吩咐龔長順做出補救措施。
第一要務,就是在墓群要道設卡,搶一個時間差,等將墓葬恢復后,再行放行。
畢竟,大嶼縣為飛尸案可是鬧出過大動靜的。
此地民風素來彪悍,一點風潮就能掀起山呼海嘯。
谷春萬沒想到這番補救措施,半天工夫都沒管到便告失效。
“還說個屁啊,給我攆出去,發布公告,說是猴群所為,必須把這股歪風給我壓下去。”
龔長順對著曹華大發雷霆。
曹華一迭聲應是,雙腳卻像灌了鉛一般,定在原地不動。
“廢物”谷春陰著臉道,“曹社長,這么點破事,難道還要我打電話通知當地的鎮軍么
荒郊野外,翻幾個墳墓,算個什么事這樣也能鬧起來,可見當地的治安環境,是多么惡劣,不知你平日是怎樣履職的”
谷春深知此事要平息,還得借助地方。
他解決案情的能力低下,但官場爭鋒的手段高明,三言兩語便迫得曹華額頭冷汗狂冒,用祈求般的無助眼神看著龔長順,顯然是希望他幫著說情。
“當地治安環境惡劣,全是你們這幫當官的無能。”
忽地,一道洪鐘般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聲音,一名葛袍老者闊步而入,他身后跟著兩名器宇不凡的年輕人。
曹華驚聲道“陳老您,您怎么來了,怎么還驚動您了呢”
葛袍老者冷聲道“我怎么來了你還好意思問,玉皇山都快被翻成篩子了,下點雨水,都能種地了。”
龔長順湊到谷春耳邊低語幾句“這老頭在龍山觀掛職,性格倔強,不好惹,老兄最好順著他來。”
谷春心情正差到爆炸,龔長順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他立時就怒了。
谷春張牙舞爪上前,瞪著葛袍老者喝道“哪里來的老幫菜官府的事兒,輪得著你來指東畫西,識相的趕緊滾,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大膽”葛袍老者身后的兩名青年同時朝谷春沖來,行動處勁風撲面。
谷春冷哼一聲,出手朝兩人胸膛印來,只一眼,他便看出兩名青年,都是階序一的體士。
這點實力根本不在他眼中,豈料,他才揮手,崔炯橫身上前架開。
崔炯沖老者拱手一禮“敢問來的可是陳開走陳老先生”
葛袍老者沖崔炯微微點頭道“正是老朽。”
崔炯正要向谷春介紹陳開走身份,谷春蠻橫揮手道“我不管什么開走不開走,眼下的亂子,到底是誰收拾。
崔兄,如果還要我谷某人收拾,就一切都聽我的。
要不然,別怪谷某人撒手不管。”
陳開走眉峰一豎“小子,我一進門就聽見你在那里大呼小叫,超凡站也算是一級衙門,有你這樣的庸官,老百姓也算是倒了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