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知秋揚頭道“陸老板,你貴為縣里數一數二的米鋪老板,半月送米一次卻要親自上門,想必是另有所圖罷”
陸老板微微變色,道“厲大俠,明州老兒是萬萬不去的,少派主今日卻要務必留下。既然大家話不投機,那也不消多說了。我這里有兩位兄弟,久聞再世仲景弟子的大名,今日要和厲大俠切磋一二,還請厲大俠不要推脫。”
厲知秋道“且慢陸老板,厲某有幾件事不明,還須講說明白。”
陸老板擺手道“多說無益。厲大俠若嫌動手費事,大可袖手旁觀,讓老兒帶了少派主走便是。”
厲知秋道“厲某只問三件事,只須這三件事講明,一切都好商量。否則厲某雖有傷在身,但若拼死一戰,未必便會吃虧。大家何必非得弄個魚死網破”
陸老板上下打量了厲知秋一番,雙眼一瞪,道“好,你便問罷,此事原和厲大俠無關,若大家講明利害,厲大俠肯將少派主交與老兒,那是最好。”
厲知秋道“好第一件事,厲某想問陸老板到底姓甚名誰,是哪里人士,廣記米鋪已開了幾時”
陸老板笑道“老兒就叫陸廣,祖籍河南,因避禍北亂,十幾年前來到舒州,米鋪開了總有十六七年了罷。”
厲知秋點了點頭,道“嗯。第二件事,陸老板久住舒州,若想請潛山派遺孤,緣何不在皖南布局截我,偏要大費周章,脅迫車老板千里迢迢引我們到此人生地陌之境還望陸老板不要打誑,一切能以實相告”
陸廣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明人不說暗話,厲大俠既然問了,老兒便說也是無妨。潛山派家大業大,雖然邵室一門被黃逐流挑了,但畢竟經營多年,在皖南根系交錯勢力龐大,不引你們離了皖境,總是對老兒不利,此乃其一;再者老兒有兩位過命的兄弟,已在這野牛嶺做了數年買賣,候在這里來請少派主,總歸方便一些。”
厲知秋道“很好最后一件,陸老板張口閉口想要潛山派遺孤,必不是為了這孩子,只怕另有所圖罷。不知陸老板是識得潛山老派主花鐸沖花老前輩,還是和黃逐流的親叔黃琛有什么交情”
此言一出,陸廣臉上登時大變,嘴角一撇,喝道“看來厲少俠所知甚多,莫不是邵落歸這老匹夫臨終前和你說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