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知秋道“厲某只是瞎猜,邵掌門和我閑聊不多,并未提過陸老板的名號。”
陸廣冷笑道“厲知秋,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攀附邵落歸的一個晚生,不遠千里送他兒子,乃是出于義氣,沒想到原來你也是居心叵測,別有所圖哼,看來今日非動手不可,便請領教領教我這二位把弟的高招罷。”
厲知秋抬眼望去,見那宋保全手托一柄大號鋼刀,賀英則展開適才勒馬所用的長索,原來是一條軟鞭。厲知秋知道這二人都是外練的硬功,所謂一力降十會,戰將起來,必是硬橋硬馬的力拼,若在平時,這種剛猛有余、武技平平的硬漢根本不足為懼,但此時自己身負重傷,真氣提不上來,反倒最怕這樣實砸懵打的大漢。正在思索應敵之策,只聽陸廣說道“二位賢弟,此人是再世仲景的弟子,這幾年在江湖上略有小名,此時雖有傷在身,仍不可小覷,咱們今天并非比武分高下,辦正事才是要緊,便請二位賢弟帶著兄弟們齊上,切記不可傷了他們性命。喂那孩子在那嘀嘀咕咕,你在說個什么”
厲知秋回頭望去,原來是婁之英在背后正和邵旭竊竊私語,他聽見陸廣招呼自己,忙抬起頭來,說道“啊,這位爺爺,我在問邵大哥愿不愿意和您一起待在這個什么野牛嶺。邵大哥說這里草長石多,看著沒什么意思,他不愿留在這里。但他說既然爺爺和邵大哥的爹爹有交情,那不妨將邵掌門的遺物送給爺爺,也算給這位爺爺留個念想。厲叔叔,你看這樣行么”最后一句卻是對著厲知秋所說。
厲知秋沒料到他能說出這番話來,正瞠目間,陸廣則道“邵掌門曾有遺物留下那最好不過。”向旁微一努嘴,道“你們三個,去車里看看。”
厲知秋大驚,眼見三個嘍啰兵向大車奔來,忙摸出三枚藥丸來,運起全身真氣,指上猛一用力,將藥丸全都激射而出。他雖然傷未痊愈,但畢竟這些天多有恢復,那三個嘍啰兵又武功低微,這一下全沒閃過,三枚藥丸正中仨人額頭,總算厲知秋功力未復,否則非給打的腦漿迸裂不可。饒是如此,三人仍被打的頭破血流,俱都蹲在地上哇哇大叫。
陸廣也是一驚,暗忖此人果真名不虛傳,雖然身受重傷,卻仍有如斯功夫,看來今日非要大戰一場不可。他正要發號施令,只聽婁之英叫道“這位爺爺,我們行李太多,這幾位大哥哥只怕找不到邵伯伯的遺物,我到車里拿給你罷。”也不等陸廣答話,三竄兩步便跳進車中。
陸廣本就有些忌憚厲知秋的手段,見婁之英只是一個頑童,料定他也耍不來什么花招,便哈哈笑道“好啊,你找出邵掌門的遺物給我,爺爺請你吃糖。”
婁之英在車中翻找了半天,好似一無所獲,在里頭叫道“邵大哥,是這藍色的包裹不是啊,不對,是那個黑色的木盒罷咦,好像也不對。”邵旭道“你莫亂翻,在那木盒后面第三個鐵箱中。唉,我來拿罷。”他邊說邊跑向馬車,嗖的一聲,也跳入了車中。
婁之英從小窗中探出頭來,舉著一個小小包裹道“爺爺,我找到啦”那小窗成人只能伸出半個身子,小童卻能隨意出入。婁之英跳出小窗,忽然對厲知秋道“厲叔叔,你神通廣大,必能逃離此地,咱們明州見罷。”拿起車老板留下的馬鞭,向馬臀使勁戳去。那馬二次受到驚痛,更加焦躁不已,一聲長鳴,四蹄撩開,便向人叢沖出。婁之英抓起馬韁,奮起全身氣力向左拉去,那馬將頭一甩,潑拉拉地往東奔去。
這一下生在彈指之間,道上眾人全都是一呆,陸廣最先反應過來,叫道“都給我追兩位兄弟,把厲大俠先行拿下了。”厲知秋卻是頭也不回,展開輕功便向東追去。
他輕功遠在陸廣等人之上,直追了四五里路,漸漸不見了馬車的蹤跡,心急之下,真氣走不順暢,腳步便有所放緩,陸廣等人卻也慢慢追了上來,眼見這伙歹人便要趕上自己,突然眼前一晃,見不遠處另一條大道上,那馬車正緩緩向自己走來。厲知秋想也不想,便朝馬車奔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