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殊怒道“你說甚么”
葛威道“周大俠做得,緣何我等卻說不得你們七大派平素威風慣了,但這里地處荒島,大伙都一般無二,你又和我逞哪般強來”原來七大派聲名顯赫,他們的門人弟子在江湖行走,時常不把十定門這樣的小門小派放在眼里,葛威早已心存不滿,是以一得機會,便出言譏諷揶揄,以泄多年積憤。
董學圖道“葛掌門說笑了,我與安夫人可是恪守本分,雖然少時有情,但大家二十多年未見,早已看淡天命,不過是老友敘舊罷了,談不私不私會。”
周殊急道“我和師妹也無任何出格之事啊怎地被你等說的,倒似我二人有甚私情一般”
大伙見他一副委屈的模樣,都有些哭笑不得,端木晴忍住了怒,喝道“你少說兩句成不成”
虞可娉見眾人越扯越遠,忙道“咱們莫要為了這些多費口舌,還是繼續陳說供詞為。衛掌柜,依你之意,大伙便齊到書房擬演當年案情如何”
衛喜點頭稱是,眾人轉過庭角來到書房,董學圖一指茶幾道“當日我二人就在桌前相對而坐,也不過喝了兩盞茶功夫,便有人推門進來,原來竟是王爺的愛女郡主娘娘,那是我們在席曾見過的。她見了我二人在此,先是嚇了一跳,接著便施禮問安,直言王府招呼不周,我們仨扯了一陣閑話,又有人滿身酒氣走進屋來,那便是衛東來衛監生了,安夫人和郡主不識得他,我卻知道此人是麗澤書院的頭名,他老師呂先生和我交情不壞,對他一向青眼有加,幾次都說其是難得的可塑之才。于是我便問他緣何飲酒如此,且不在文苑陪著老師,又跑到這里做甚衛東來卻神色羞赧,也不和我回話,就在門口椅靜靜的坐著。郡主盯著他瞧了半晌,想是見到他扭捏的模樣覺著好笑,便出言調侃了幾句,衛東來更是窘的說不出話來,郡主見這里氣悶無趣,索性起身離去,隔了一會,衛監生也出了書房,以后的事情,我二人便不知曉了,這便是七年前當晚的經過,衛老先生,你熟讀卷宗,老夫今日所講,和當年的供詞相較,可有什么差池”
衛喜點了點頭,虞可娉問道“衛掌柜,董大人與安婆婆的供詞便說完了還有什么遺漏沒有”
衛喜嘆道“董大人說的倒也差不太多,但卷宗所載不過是冰山一角,我曾套問過當年跟著審堂的文書,其實吾兒與郡主從未相識,只是在花苑書房打了照面,說了幾句閑話,但當時諸公在堂無不認定吾兒意圖不軌,言里言外都指明他因強奸未遂,這才憤而殺人,可是諸位明明什么也沒瞧著,周大俠師兄妹更是做了偽供大伙憑著道聽途說,便認定吾兒因輕薄而行兇,真是好沒道理”
眾人被他說的理虧,都默不作聲,唯有盛春林心中不服,但也不敢輕易頂撞于他,虞可娉道“衛掌柜,令郎生前可有什么要好的女伴”
衛喜道“吾兒是個木頭疙瘩,只會埋頭讀書,于女色尚未開竅,是以他如何會去輕薄郡主簡直是無稽之談”
趙元申這時大著膽子說道“衛兄性子寡淡、不近女色,我等學子俱都知道,但若遇了郡主,一朝把持不住,那也算稀松平常。”
虞可娉道“此話怎講莫非郡主生的國色天香,讓人一見之下便會想入非非”
趙元申看了看眾人,見大伙的目光都在自己身,剩下的一點顧忌也都拋諸腦后,說道“咱們現在孤懸海外,還不知有沒有命回去,我也不怕多說兩句得罪王爺。郡主姿色倒有三分,這也罷了,更則她生性活潑好動,一個大家閨秀,不好好踞在王府待嫁,整天無事在臨安城里外溜達,王爺寵她溺她,對她放任自流,旁人更不敢多嘴去管,久而久之,郡主變得有些離經叛道,于這個于男女禮教大防更沒什么緊要,衛兄不諳人事,若被郡主挑逗撩撥,這個未使不會嘿嘿呵呵”
衛喜道“吾兒此前和郡主素未謀面,怎會就這么輕易起了邪心”
趙元申道“那是你不知郡主的手段。衛掌柜,說句不敬之言,若你年輕幾十歲,見了郡主那般模樣,也未必就這個這個呵呵。”
虞可娉道“死者已逝,你對一個姑娘家編排這等言語,可有什么真憑實據”
趙元申道“郡主的品性王府下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懾于王爺威嚴,不敢談論罷了。莫說是府內,便在臨安城百姓之中,也都有所耳聞,董大人、盛大人、葛掌門,我卻不信你們一丁點兒也不曾聽過,你們倒是說啊,說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