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姓漢子點了點頭,喜道:“指教愧不敢當,不過我聽人說,中原武林年輕一輩兒里,你是個中翹楚,我們打塞外而來,所謂遇高人不可交臂失之,正想跟閣下切磋一番,便請賞臉如何?”
婁之英道:“何先生抬愛了,小子能淺德薄,擔不起這等大名,想是你聽錯了。咱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說著一拉韁繩,便想駕車前行。
何姓漢子未等發話,他身后的外族人猛然躍起,伸出手一拉車轅,馬匹登時定立當場,就聽此人開口道:“你不肯迎戰,可是瞧不起我們么?”說的雖是漢語,然則言語生硬,叫人聽來好不順耳。
婁之英見他露了這一手硬功,顯然這伙人來者不善,當下穩住馬車,正色道:“各位朋友,這一戰似乎是意氣之爭,在下徒有其表,那也不用比了,我這便認輸了罷。”
那四人面面相覷,想不到他竟說出這話,何姓漢子微一沉吟,道:“婁之英,此戰并非只爭虛名,也可賭一個彩頭。我知你此番前來五國城所為者何,好告與你知,你要尋得那件物事,已落在我們手中,你若贏了,盡可拿去,你看如何?”
他一說這話,婁虞二人頓時一驚,婁之英定了定神,道:“你說的什么物事,我聽不大懂,不過閣下盤問了半天,小可還不知四位的名號,卻肯示下么?”
何姓漢子道:“我等來自塞外,向來不往中土走動,便是說了你也不知,不過告訴了你卻也無妨,在下姓何,那已是說過了的,我叫做何知遠。”向那左首端的漢子一指,續道:“這一位是我師兄,喚作‘天狼’蕭飛熊,這兩位乃是同胞兄弟,一個叫做虎蠻膽,一個叫做別捩居,咱們合稱楚河四靈。”
婁之英聽得一頭霧水,轉頭看向馮春,見他也搖了搖頭,便知這四人名頭古怪,要么是信口胡謅,要么便是偏居遼遠番邦,實不知這幾人到底意欲何為,虞可娉湊過來低聲道:“大哥,此事頗有蹊蹺,你想法將他們制住,我卻有話要問。”
婁之英素信虞可娉之能,當即跳下車來,抱拳道:“恕在下孤陋寡聞,確然不曾聽聞諸位名聲,何先生,既然想要賜教,那小可便勉力奉陪,不知哪一位先上?”
站在遠端的蕭飛熊咳嗽了一聲,走到近前,道:“看閣下下馬的身法,果真不同凡響,我這幾個師弟料來不是對手,便由蕭某來會一會你!”也不亮起手姿勢,猛地一拳便向婁之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