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啊,葉少?”陳陽挑了挑眉,疑惑地瞥了一眼葉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您這番話,我聽得云里霧里的,實在是不太明白。”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說葉少,您該不會是看我最近春風得意,心里不舒服吧?我這小小的委員,不過是個副處級,怎么到了您嘴里,就好像成了個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似的?”
葉輝輕蔑地哼了一聲,鼻孔里噴出一股不屑的氣息。他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仿佛在品嘗著陳陽的窘迫。
“陳老板,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希望你過得太舒坦。”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過,你‘不好’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些‘不好’,我樂見其成,有些‘不好’,我卻不太喜歡。”
葉輝斜睨著陳陽,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此時,嚴叔正好將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從車里取回,輕輕放在桌面上。
葉輝漫不經心地指了指木盒,緩緩說道:“如果你哪天走了眼,看走了寶,那最好是在我手里栽跟頭。或者說,你干脆就輸給我,哪怕因此賠光了老本,關門大吉,我絕對放上三天三夜鞭。”
說著,葉輝停頓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得低沉,帶著一絲惋惜,“但是,如果你……”
葉輝苦笑著搖了搖頭,仿佛不愿看到那樣的結局,“如果你因為官場上的事情栽了跟頭,或者因為一些與古董無關的瑣事毀了自己,那我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陳陽聽完葉輝這番話,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露出一絲苦笑,“葉少,聽您這意思是,巴不得我敗在您手里?換句話說,就是您親手把我毀了,您心里才舒坦,別人要是想動我,您還不樂意?”
陳陽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敲著桌面,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我說葉大少,您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個掛名的特邀委員,能有什么油水可撈?您這分明就是想找個借口,光明正大地把我踩在腳下嘛!”
葉輝轉頭看向陳陽,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踩你?我確實想,可惜啊,以我現在的實力,想動你,還真不容易。”
他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陰冷,“不過,你現在當了這個委員,以后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陳陽看著葉輝,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葉少,您今天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跟個娘們兒似的?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陳老板,你知道你這個委員的具體職責嗎?”葉輝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陳陽不耐煩地點了點頭,“知道,知道!就算我之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您到底想說什么?”
葉輝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塵,仿佛在醞釀著什么,“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跟你講件事,你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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