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1000塊!”振豐和黃三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溜圓,仿佛兩顆閃亮的燈泡。尤其是黃三,下巴驚訝得快要掉到地上,嘴巴張得老大,足以塞進一顆鵝蛋。
黃三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心中暗嘆:陳老板真是財大氣粗!一個人一個月1000塊,二十個人一個月就是兩萬,一年下來就是二十多萬!這得是多大的手筆啊!
“陳老板,您這是……這不是有病么?”振豐一臉疑惑地望著陳陽,“他們在科美集團開礦,那科美自然會給他們發工資,而且工資指定比普通廠子高,您為什么還要額外給他們錢呢?”
陳陽笑著朝振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就這么辦吧!”他語氣堅定地說道。
“陳老板,我覺得沒必要給這么多!”黃三笑呵呵地向陳陽建議,“那些老農民,您一個月給他們1000塊,他們都不知道怎么花!依我看,300……不,200塊就足夠讓他們樂得蹦起來了!”
正說著話呢,一陣冷風裹挾著雪花涌入,大門吱呀一聲再次被人推開。陳陽抬頭看去,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來人裹在一件破舊的軍大衣里,像個臃腫的雪人,兩只手深深地插在袖子里。頭上戴著一頂油膩膩的破狗皮帽子,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一條臟兮兮的乳白色毛線圍脖胡亂地圍在脖子上,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霉味。陳陽正納悶這是哪來的流浪漢時,來人摘下了圍脖和帽子,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沖著陳陽咧嘴一笑。
“陳老板,我聽說瘋子哥說,你找我?”
哎呦!陳陽心頭一震,居然是小槐!
記憶里那個意氣風發、精明干練的小伙子如今判若兩人。蓬亂的頭發油膩膩地結成綹,像是許久未曾洗過;胡茬肆意生長,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往日干凈整潔的下巴如今藏匿于亂糟糟的胡須之下。
身上的軍大衣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沾滿了灰塵和污漬,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生活的艱辛。腳上一雙海拉爾大氈底也已破舊不堪,針腳歪斜,鞋面上滿是泥濘的痕跡,仿佛象征著他這段時間走過的坎坷路途。
陳陽頓時心中五味雜陳,電子游戲機,讓曾經的精神小伙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他努力克制住內心的驚訝,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流露出過多的情緒。
“哎呦,小槐!”見到是小槐,陳陽起身幾步走了過去,不由眉頭皺了起來,伸手搭在小槐的肩膀上,“兄弟,你這是咋了?”
說著話的功夫,陳陽見到小槐這個樣子,心里有些心疼,就要擁抱小槐一下。小槐稍微后退了一步,臉上略顯一絲尷尬,“陳老板,身上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