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跨過太平洋,漂洋過海抵達漂亮國那片自由的土壤時,但華夏這些專家,誰都沒想到,一場風暴即將席卷而來。
漂亮國那邊根本就沒有把華夏這份報告當回事,風風火火地召開發布會,鎂光燈下,那幾個金發碧眼的專家像是提前演練過一般,異口同聲地宣稱:“華夏專家的鑒定結果?不過是閉門造車的結論罷了!我們的科技檢測手段甩他們幾條街!”
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會場里傳來此起彼伏的輕嗤聲。一位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外國老者,戴著金絲眼鏡,手指敲擊著桌面,語氣里滿是輕蔑:“諸位請看,這份報告充滿了主觀臆斷,他們對古畫的理解停留在幾百年前,而我們擁有最前沿的科技,連絹絲的每一根纖維都能分析得一清二楚!”
話音剛落,臺下閃光燈此起彼伏,掌聲雷動。
可就在這喧鬧之中,另一個聲音突兀響起——來自波士頓博物館的副館長,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絲不茍的女性站了起來。
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聲音清冷如刀:“我們波士頓博物館的態度很明確,這份報告毫無問題!”
她頓了頓,掃視全場,眼神銳利得像鷹隼,“至于所謂的'時代技法',那不過是你們的無知罷了。”
她緩緩走至發言臺中央,雙手撐在桌上,一字一頓道:“這幅《東丹王還塞圖》的技法,顯然超越了那個時代的普遍水平。看看這色彩過渡,看看這絹絲的韌性——簡直嘆為觀止。”
她轉頭看向鏡頭,嘴角微揚,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冷意,“為了證明這一點,我們已經對所藏的《東丹王出行圖》進行了同步采樣分析。”
會場再次沸騰起來,會場屏幕上出現了復雜的圖譜和數據,女性副館長指著屏幕,語氣篤定:“看,這是顏料層下的氧化痕跡,清晰可見的近千年歲月痕跡!這足以證明,兩幅畫作使用的是同一種技法,而《東丹王還塞圖》必然是真跡!”
“經過縝密的研究和論證,”漂亮國專家的聲音通過音響設備回蕩在整個會場,“我們完全可以確定,這幅《東丹王還塞圖》就是南宋時期陳居中臨摹遼代畫家耶律倍的杰作!”
話音剛落,弗利爾美術館的標志緩緩出現在屏幕上,伴隨著低沉的旁白:“這幅珍貴的藝術品將被正式收入館藏。”
新聞稿緊隨其后,字里行間充斥著傲慢與輕蔑:“某些國家的專家,由于缺乏先進的檢測設備,其鑒定結果自然值得商榷。”
這最后一句,像一根尖刺扎進耿老的心臟。消息傳回國內時,整個文物界早已炸開了鍋,茶杯摔碎的聲音、怒吼聲、嘆息聲交織在一起。
耿老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緊緊攥著那份被揉得皺巴巴的報告,直到煙盒空了,他才將最后一截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那笑容里藏著說不出的悲涼與無奈。
“這幫洋鬼子,”宋青云狠狠用拳頭砸了一下沙發扶手,那堅硬的紅木扶手在他的怒火下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的意見當回事!這是對我們華夏文物專家的赤裸裸侮辱!”宋青云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憤懣地咬牙切齒道,“我們華夏五千年文明史,對自己的文物了解程度,豈是他們這些文化底蘊淺薄的家伙能比的?”
耿老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波士頓博物館的柯林斯博士回復了我們的質詢,那家伙說話倒是客氣,”
耿老停頓了一下,學著那個洋人的腔調,“他說,我們非常尊重來自東方同行的不同學術觀點,但基于我們世界頂尖實驗室的檢測結果和科學數據,我們決定維持原來的專業判斷。”
說完,耿老冷笑一聲,“你們聽聽,這話說得多漂亮,實際上就是在說我們華夏科技水平落后,專家不夠專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