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結束后,陸玄樓入城時,一城武夫皆是敬而遠之。
“老天浮云盜大當家竟然隕了”
不知多少震撼,瞠目結舌。
“那最后一擊何等恐怖,那黑衫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也有許多人在揣測陸玄樓的身份,了無一例外,皆是一頭霧水,然而越是如此,就越讓人感到神秘,不可抑制的產生敬畏的情緒。
“明日的中州,怕是要因為此事而掀起軒然大波”
有老輩人物言之鑿鑿。
賀銘,一位成名已久的半步巨擎強者,其來歷也大不尋常,曾經是一座圣地的親傳弟子,被寄予厚望,雖然后來被逐出圣地,但對于江湖野修來說,這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樣的滔天大人物,卻在今日喪命于此,而那黑衫少年壓勝天下半數劍修的本事,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根本不用多想,此事注定將引得天下轟動,令整個九州天下都也之震顫。
天驕商會,陸玄樓已經洗去血污,換上一襲干凈黑衫,安撫好青蕪后,又與陳硯秋說話。
“多謝前輩”
陸玄樓拱而禮,開口道謝,在他折磨賀銘之前,陳硯秋便命劉舒楠帶著青蕪下了城墻,沒有讓青蕪看見那血腥的一幕,臟了眼睛。
陳硯秋擺手說道“一句話的事情,不值一提”
“大恩情、小恩情都是恩情,都一樣,該承情就承情,該道謝就道謝。”
陸玄樓鄭重說道“在前輩看來,這或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在晚輩眼中,這是一樁極大的恩情。”
陳硯秋也迷糊起來,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黑衫少年與城外那個喪心病狂的年輕武夫當真是同一個人嗎
陳硯秋嘆氣說道“你與賀銘有仇,殺了便是,何必使些手段,白白壞了名聲”
武夫廝殺自由,生死皆看本事高低,賀銘技不如人,被陸玄樓斬殺,誰也說不得什么。然而儒道兩家傳道天下,無形中立下許多規矩,陸玄樓的那些手段堪稱喪心病狂,終究是犯了忌諱,就怕惹來儒道兩家問罪
陸玄樓直言不諱說道“我想讓那賀銘不得好死,當然得用些殘酷手段,否則對不起那些故人,心里如何痛快在中州地界,武夫殺人也要向儒道兩家報備一聲浮云盜屠了茶山鎮數千孱弱百姓,儒道兩家不察,未能主持公道,而我不過是報仇雪恨,如道兩家卻要問罪于我,儒道兩家顯赫歸顯赫,道理卻不是這樣講的。”
“話說,你真的是三災境的絕巔巨頭嗎”陳硯秋好奇問道。
“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陸玄樓停頓片刻,補充說道“這一場生死大戰,應該是極好的破境機會,可惜那賀銘怕死,心有懼意,遞劍落了下乘,讓這一場問劍失去許多顏色,讓我失望。”
陳硯秋搖頭苦笑“一個三災境的絕巔巨頭,將一位半步巨擎打的道心破碎,竟然還抱怨半步巨擎貪生怕死,你聽聽,這還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