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東西還留存在這里。
就像一個幽靈。
約翰康斯坦丁從吉瑪的小床上拾起了那根毫無疑問屬于天使的羽毛。
還他媽的是熱乎的。
一個剛褪毛的老王八蛋不應該啊天使幾乎全都去了新世界,留在這里的也都隱藏了起來,融入了人類之中,并且全都失去了那該死的翅膀去體驗普通人的生活了。
約翰面色凝重的盯著手中的那根羽毛。
但這絕不是什么幻覺。
還有墻上的這些瘋狂的涂鴉。
約翰抬起頭,他看著無限循環的數字和怪圈,甚至天花板上也都是詭異恐怖的符文、數字和圖案。
這不像是天使所為,這更像是惡魔那變態般的惡趣味。但吉瑪只是一個孩子,天真無邪,她不可能和惡魔簽訂了契約,而且在進門之際,約翰也通過那簡單的魔術表演測試過了,那五芒星的驅魔法陣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無論是吉瑪,還是謝莉爾,她們至少在我進門之時是正常的狀態,她們也沒有被惡魔附身或是被邪靈入侵。這棟房子也沒有什么問題,至少和地獄無關。
那驅魔法陣可以阻擋惡魔和其它怪物、邪祟,卻無法阻擋一種存在。
天使。
抑或是陳宇在雷文斯坎福利院那被阻塞了生與死的顛倒世界中見到的仿佛夢魘般的詭異力量。
可如果換一個角度來說
約翰轉頭間走向了滿是怪圈的墻壁,它們已經被涂黑了,一個怪圈的中心戳著吉瑪的吊墜。約翰將那融化的吊墜和全然失去了燈芯的三角形預警護符取了下來,就在這一瞬間,那墻上極其細微的縫隙中汩汩流出了散發著腥臭的黑色瘀血。
“shit”約翰被嚇得向后踉蹌了幾步。
“那是什么,約翰”在約翰身后的謝莉爾顯然也看到了這極為不詳的景象。
那瘀血如融化的瀝青般沿著墻面不斷向下,又開始沿著那些數字構成的怪圈輪廓分散,最終不自然的轉彎聚合,像是要組合成一個更加復雜的巨大法陣。
約翰在腥臭味撲鼻之際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他硬著頭皮向前一步,仔細的觀察著那針孔大小的縫隙,并暫時忽略那些盤旋起來像是活物一般的瘀血。
那像是一個狹窄的通道,連接著某個地方。
約翰有種感覺,或許還有更多這樣的通道。
就像雷文斯坎福利院。
難道這是某種獻祭持續了數十年不,不對,或許已經持續了更久。
整個造物已經重生,但如果某種力量隱藏其中改變了一部分歷史,那么它影響的將不單單是未來,還有過去。
“1953年謝莉爾,我需要知道更多關于我出生之前的事情,關于媽媽的。”約翰立刻轉頭看向謝莉爾,他不準備繼續回避真實的問題了,哪怕這樣會再一次的傷害他的姐姐,他必須從謝莉爾的記憶中找到關鍵的線索。
爭分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