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關系到吉瑪的安危。
“過去我不知道還有什么”謝莉爾困惑不已,她滿是淚痕的臉上茫然無措。
“我會自己去看的,謝莉爾。”約翰轉身走到了謝莉爾的面前,他嚴肅的用雙手捧住了謝莉爾的肩膀,他注視著自己的姐姐,“你會相信我嗎,謝莉爾我必須知道過去都發生了什么,在我身上的,在媽媽身上的,還有那該死的老爹,或許還有你。我來找你就是因為這個,而吉瑪的失蹤或許也和這件該死的事情”
“什么”謝莉爾立刻瞪大雙眼,她的表情逐漸變得憤怒,“我說過讓你遠離那些該死的魔法而你卻像是一心求死般的扎進去你他媽的總是在扮演一個混蛋,約翰但我一直都愛著你因為你是我的弟弟而你都做了什么你被關進精神病院前,我帶著不到一歲的吉瑪去倫敦找你而你做了什么你將我們拒之門外就因為你討厭托尼現在就是現在因為你的破事,把吉瑪卷了進去”
約翰沒有吭聲。
或許吉瑪的失蹤和約翰的事無關,或許敵人早已選中了目標,或許約翰是無辜的,他甚至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但他沒有狡辯,因為謝莉爾說的大部分都是對的。
因為約翰知道,他就是一個天殺的混蛋,他和那下地獄的老爹一樣混蛋。
謝莉爾抬起了手,而約翰做好了第三次被扇巴掌的準備。
但謝莉爾那顫抖的手沒有落下,她抽泣了一聲,然后咬著牙捧起了約翰的臉,她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了吉瑪,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約翰我向上帝發誓找到她,帶她回來做你能做的任何事用那該死的魔法看吧我把我一切秘密都給你”
早已沒有上帝了,謝莉爾。
約翰想告訴謝莉爾這個真實的情況,但他最終卻只是點點頭,他知道謝莉爾做好了準備,她會付出一切代價。
而那也正是約翰需要的。
因為即將到來的是未知。
約翰從慘白的手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煙盒,那里面盛放的并非香煙,而是生長于塔斯馬尼亞叢林內的藍斑褶傘,擁有世界上最為強效致幻效果的蘑菇。這種稀罕物被風干后制成煙絲,是薩滿入迷術或是冥想的最佳輔助物。
約翰不像陳宇,即便陳宇的心臟就在約翰的胸膛內跳動,但那是凡人的心臟,雖然有著強大的契約,可那并沒有讓約翰成為強大的自然通道。而就算是陳宇,也不再是之前那么無敵的存在,他也需要借助a的接納儀式才能順利完成降神和入迷術。
但現在沒有時間去聯系a或是陳宇,約翰必須盡快開始,在吉瑪所有的痕跡都消失前開始追蹤。
“給我弄一盆冷水,我還需要另外的一個盆,謝莉爾。”約翰開始松開領帶,他更是將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木椅子拽了過來,“去多拿一些紙,木炭或是其它可以燃燒的東西,關上窗戶,不能讓煙散去。”
謝莉爾很快鎮定了下來,她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那般的穩定。她迅速的點點頭,然后沖出了房門。
約翰看著自己姐姐的背影忽然間笑了,因為他眼中的謝莉爾似乎一直還都是那個和他一樣叛逆的少女,似乎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在為了一些幼稚可笑的問題而爭吵不休。
但是那個謝莉爾消失了。
約翰從來不知道母親意味著什么,多莉姨媽或許是最為接近母親的人,但她討厭約翰,她和姨夫全都討厭約翰,他們也憎恨那該死的老爹。
至少現在約翰知道了一些關于母親的含義。
“媽媽是否就像你一樣,謝莉爾”約翰在挽起衣袖前喃喃自語著。
而他就要看到他從未見過的母親了。
在謝莉爾那塵封已久的記憶之中。
查斯錢德勒換了個地方,他害怕被路人舉報成一個窺探校園的變態。
但半個多小時后,查斯又轉悠了回來,他在椅子上落座之際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眼脖子上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