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約沙法o弗林”時間之父瞪視著狂亂旋轉的色彩中心仿佛上一秒還蠕動的像一大片黑色污漬般的渾濁腦袋、下一秒便凝結成了一個詭異又怪誕的長滿大胡子的腦袋。
那正是杰瑞的腦袋,如同巨大氣球般的腦袋,而那混亂的漩渦則是他臃腫的身軀,他像是吞下了一整個牛津街,那遍布隨時瓦礫和怪物尸骸的街道則是杰瑞那蛇一般的尾巴。
“我被重塑了不,我或許原本便是如此。”弗蘭肯斯坦低頭看著手中的圣劍杜蘭德爾和那原本應該被獻祭掉的手臂,“陰影的血液在我的體內流淌,它甚至構成了我的神經、我的大腦和我的思想但我的記憶仍舊健在,那些久遠的仇恨與戰斗,那些暗影局的陰謀算計,但我還得到了其它的東西。”
弗蘭肯斯坦轉過身來,他看著熄滅的藍色火焰,走出通靈板和哥伊提亞玫瑰羅盤的陳宇問道,“我看見了瑪麗雪萊,我看見了尼采,看見了王爾德天哪,我甚至見過拜倫爵士。我的歷史被延長了,又或者某種力量更改了我過去的歷史,填補的我記憶中的空白和起源。我記得秘社,還有那一次次對抗恐懼的戰斗。所以你贏了,陳先生,對嗎”
陳宇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匍匐在地的惡魔普拉克斯普的面前,他抬起手看了眼那枚銀色的戒指,然后將其摘下。伴隨著這個動作,陳宇身后那仿佛從影子里鉆出來的萬千虛幻黑暗扭曲的怪物們收縮并快速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弗蘭肯斯坦閣下。”陳宇居然搖了搖頭,他抬頭看向那“陰影”構成的杰瑞頭顱,他很快又環視四周。
風暴止息了。
“我不明白,陳先生。你順利的回來了,這難道不意味著你已經成功化解了眼下的危機嗎”時間之父瞇縫起雙眼,她用手中的槍托扣了扣肩膀,她似乎在猶豫是否要用手中的槍對準歸來的陳宇,但她沒有這么做,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陳宇背后那些焦躁不安的影子可不是省油的燈,那是與“陰影”有著密切關聯的某種黑暗力量。
貿然出手,將會尸骨無存。
“我將我的一部分思想丟了出去,作為封印敵人的容器。”陳宇平靜地說道,“或許還有別的什么東西,就像是一些情感,我想是的,我模糊的記憶中,我曾差一點兒陷入恐懼的螺旋,但我撐過來了,我想我舍棄了暫時的累贅,因為我需要理智。最主要的是,我雖然忘記了為何我會這么做,但這一定意味著敵人并不那么好擊敗,我為我們爭取了一些時間去削弱它們。”
普拉克斯普慢慢直起身子,他舔了舔受傷的爪子,然后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地問道,“但你還是獲得了暗影之地的控制權,對嗎這才是關鍵,也是堵住倫敦這個即將與現實撞在一起的窟窿最為直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