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瑟死了,我在黑暗中漫步后歸來時發現了他的尸體。”路西法繼續說著那個關于謀殺的故事,“死亡在那一刻誕生。”
“這全是謊言死亡早已存在她在命運得到父親所給予的那本空白的靈魂之書時便已經蘇醒她只是在等待而那最初之光利用了死亡利用了我的父母他用一場謀殺將他們拉入白銀之城,讓他們去看他創造的藍圖”瘋狂瞪著異色的雙瞳、噘著嘴怒氣沖沖地喊道,“謊言最初之光也會死去他沒有資格創造死亡”
蛙雨隨著瘋狂的怒意變本加厲的落下,它們愈發狂躁,但在沾染上陳宇那拉長的影子時成為了黑暗的污濁。
“上帝賦予的是形象,他給了你生命,你因此而快樂,那是你第一次醒來時的狂喜,你無法否認這一點。”路西法依舊平靜如常,那傲慢冷酷的語氣仿佛事不關己,而他現在早已不是撒旦,也不是創世的薩麥爾,他如同一個孤魂,如同游蕩在超時間流內的看客,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似乎可以看清任何事,“而死亡則在悲傷中聽到了卡拉瑟最后的一次心跳,無論如何,那成為了宇宙的一部分,那成為了第一環的藍圖內不可或缺的零部件。”
“無聊的故事它結束了結束了”瘋狂幼稚的抱起肩膀。
“或許吧,它對你來說,對欲望和絕望來說的確結束了,但它又根本沒有結束,它只是一個開始,因為主角并不是我,也不是卡拉瑟,而是另外的一個天使。”路西法盯著回眸的陳宇說道,“拉貴爾,上帝的復仇之翼,他才是那個主角。”
看著遠去的車,迪恩背起了裝著驅魔裝備和武器的袋子,他扭頭看向伊芙,然后冷冰冰地說道,“你還好嗎你的臉色難看極了,但我并不關心這些。告訴我,鴉語湖的那家療養院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你在那個尤金道格拉斯的家里看到了什么你似乎并不想讓薩姆知道,而你也清楚薩姆不會帶上我,那么現在告訴我吧,我他媽的不愿意被蒙在鼓里,女巫”
“火焰。”伊芙幽幽地的望著遠方說道,“我看到了火焰,它穿透了沙漏,焚燒著時間,然后一切蕩然無存,就像一場徹徹底底的洗滌。”
“誰會點燃火焰”迪恩陰沉著臉問道,“你偽裝成圣燭會的女巫一族還是瑪麗坎貝爾”
伊芙此時終于將臉轉了過來,漆黑的秀發隨風飄擺間,那蒼白姣好的面容上重新露出傲慢的神情,那被槍擊過變成漆黑一團的右眼和那縮成一點眸子挑釁般的盯著迪恩,“我們從英國而來,我們追尋著一個聲音,塞勒姆只是一個開始,而這里,讓一切生根發芽。我的母親曾直面過真相,因為她資助過一個探險隊,那探險隊去過北極,妄圖尋找北極空洞之下的古老文明,而之所以我的母親會著迷于此是因為那古老文明之下塵封的某種力量和這片土地上蘊藏的力量同源。但探險隊失敗了,我的母親在那之后更封存了祖上遺留的知識,她不知為何失去了雙腿,甚至不再離開棺山嶺的老宅。但叛逆的我揭開了塵封的過去,我偷偷的查看古老的歷史,我甚至發現科芬一族不過是一個被篡奪的姓氏,為了躲避獵巫人的殺戮而偽造的身份。”
“那你的家族到底是什么”迪恩好奇的問道。
伊芙重新看向了東方,一大片鴉群正在驚慌中升空。
“后來我才發現,沃什布魯克姐妹并沒有真的死去,她們離開了法拉姆,隱藏了起來。而莎拉維布在多年后死于
d收留的地獄小子之手。”愛德華格雷爵士在蔓延著陰影的空曠長廊內繼續飄蕩著,他手擎燭臺,黯淡的搖曳光芒勉強照亮了前路,“我追尋著沃什布魯克姐妹的蹤跡來到了美國,但我最終看到的是塞勒姆的慘案,而被燒死的科芬一族正是她們的血脈。在那之后,我徹底失去了她們的蹤跡。”
“我從未聽說過
d,地獄小子又是誰”迪克好奇的問道,“聽上去,你們的世界也是一團亂。”
“混沌是永恒的樂章至少拉斯普廷所說的這一點無法否認。”格雷爵士悵然若失的低了下頭,“
d和你們這邊的暗影局差不多,負責調查和解決全世界的超自然案件。地獄小子則是
d成立的初衷之一,他的父親是地獄公爵阿撒茲勒,他的母親是亞瑟王的血脈,他是毀滅之子,原本如此,但他親手斷絕了屬于自己的宿命,他的一生都在反抗注定的結局。而這座宅邸也正是我所在世界走向毀滅的帷幕,卡文迪許家族帶來了災厄的開始。”
芭芭拉此時注意到了這一層走廊墻壁上懸掛的老照片,那一張張的照片被珊瑚、貝殼和魚骨環繞,霉菌損壞了一部分,但依稀可以辨認出那上面的人影。
那些顯然是卡文迪許家族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