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英格蘭米爾頓凱恩斯的布萊切利鎮中的一座宅邸,那里曾經是英國密碼破譯的中心。
“這一封電報太過離奇了”一個女人將寫著新截獲的解碼信息的紙條交給了年輕的布魯姆教授。
在迷離的雙眼中,光影雜亂的流動著,而布魯姆教授則在恍惚間看到了一個留著黑色披肩卷發的嚴肅女子,她穿著褐色的西裝外套和白襯衫,她正在朦朧的光暈中向著布魯姆伸出攥著紙條的手。
布魯姆教授逐漸辨認出了那個女人的面龐,模糊的記憶中也搜尋到了這個女子的名字。
“沒什么進展,薩曼莎女士”布魯姆沉入了記憶之中,他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更加清晰起來,他仿佛再次擁有了久違的活力,他接過了破譯員薩曼莎遞過來的紙條,然后看到了上面寫著“鬼魂”二字。
此時是1941年,布魯姆教授還十分年輕,他還只是一個對神秘學無比著迷的人,他甚至被迫離開牛津大學沒多久,他和很多學者一同加入了對抗德國的戰爭之中,而他的工作便是對情報進行分析。
可如今,整個破譯小隊都陷入了一個困惑的境地之中。因為他們多次截獲了寫著“鬼魂”的密電碼,這毫無意義的解碼信息就像是一個惡作劇。
“或許這就是德國為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而搞的把戲,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不能被敵人牽著鼻子走。”薩曼莎很顯然就要放棄了,她準備封存那一堆無用的信息。
但布魯姆教授沒有吭聲,他叼著煙斗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維在年輕時代十分敏捷,而他涉獵的知識也極為龐雜,這讓他可以從更多的角度去分析當下的情報。
布魯姆教授在薩曼莎失望的離開后獨自將抽屜內的所有紙張都取了出來,這是最近一個月內的所有解碼信息。布魯姆教授將一些匪夷所思的信息全都抽調了出來,他看著擺在面前的幾張字條,那上面寫著“感知計劃”,還有一組古怪的數字,然后是“意識”和“精神”,最后是“鬼魂”。
破譯員曾組合過那一組數字,他們發現那或許是一個坐標,位置便在英格蘭哈特福德郡的一處村莊哈彭登。但哈彭登并沒有任何戰略意義,他們難道要轟炸那里卻又為了什么
盟軍監視了哈彭登近一周的時間,直至昨日才放棄,因為敵人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就連一艘偵察機都沒有飛過那個村莊。
直接接管破譯小組的海軍上校桑德斯也放棄了這些看似無用的情報,所有人都幾乎認定了這些情報就是敵人的誤導。
但有一件事引起了布魯姆教授的注意,他詢問過一個偵察兵,他提及了哈彭登的盜尸事件,但僅僅丟失了一具尸體,在這個年代里,它遠不及戰爭來的殘酷,畢竟活人都在掙扎,沒人會關心一個早已作古的死人尸首去了何處,又被何人帶走。
布魯姆教授卻看著“鬼魂”一詞碰了碰絡腮胡,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事件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
在第二天,布魯姆教授向上級提出了休假的請求,在獲準后只身趕往了哈彭登。
時間開始閃爍,光影加速流動間,布魯姆教授抵達了哈彭登郊外的一處墓園,它坐落于偏僻的農場之外,而布魯姆確認過那個解碼后的數字組成的坐標同樣指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