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有據可依,但卻不是胡說八道?”李秀聽出了蘇皖的言外之音好奇的問道。
“這……我也對兵法韜略不慎了解,但是武科的幾個考官有的對上面的應答拍案叫絕,有的卻是覺得紙上談兵荒誕可笑。就是我來之前,武科內還在一邊推演一邊爭吵不休。”
“哦?老夫倒是被吊起興趣來了,那人的卷子在哪?容老夫看看!”
蘇皖隨即將試卷遞給了李秀,李秀展開,一字一字非常認真的看了起來。許久,李秀都沒有抬頭。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李秀默默的抬起頭,仰頭靠著躺椅閉目思索了起來。
“奇才啊……卷宗作答,沒有一句引經據典,就比如說一而起,再而勝,三而竭,從未聽過哪個兵法大家有過此言論。但是,卻極其切合于陣仗兵伐。老夫縱觀數十年戰報,也曾親臨前線督戰。此中所言,竟然如此真切。
若非久經沙場之老兵悍將,如何能由此結論。但是……這個明月真的只有十九歲?”
“卻是如此!”
“如此奇才,我秦山書院豈可錯之?錄取,必須得錄取。此中應答雖然沒有引經據典,但所言所寫,無不是真實戰場之寫照。如果悉心培養,不遠將來他所寫的,就是經典。”
“是!”
“第二個呢?有何奇異?”
“此人名為余彤,他恰恰相反,兵法韜略應答不俗,弓馬騎射也是相當不錯。但是……與人擂臺對比之時,竟然被一拳打暈了……從上去到下來,不到三息時間……”
“噗——哈哈哈……”李秀聽聞,頓時笑了。仿佛老頑童一般笑的快意。
“這孩子一定是倒霉的遇到某個習武高手了吧?”
“也并不是,他的對手在后來的比試中也并不出彩……”
“那這個余彤如何能做到弓馬過關的?如無戰力,必定騎不了烈馬,開不了強弓。”
“這……”蘇皖有些羞愧,“書院為了節省開支,允許學生自帶弓箭,只要是有五十石的強弓就可。那個余彤不僅帶了弓箭,還帶了馬鞍。
但是他那把弓也甚是奇特,他人開弓,非八十石力不得開,但他卻輕而易舉的拉開了。而且他的馬鞍也很是神奇,無論戰馬如何顛簸,他坐上去卻能穩如泰山。故而……被他投機取巧了……”
“人才啊……”李秀頓時拍手稱道,“余彤所做,不就是明月試卷上所說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么?他事先對我們考試了如指掌,而后逐項針對,并過關斬將。這不是兵伐謀略是什么?”
“山長的意思是……”
“錄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