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終究是李大目受不了了,他從其部趕到張沖中軍,請命
“渠,讓我帶著所部,看看到底是仇殺了這些同道,咱們非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張沖這邊搖了搖手,示意李大目稍安,正準備說,那邊蒙沮帶著幾個背旗,綁著一人回報。
原來張沖這邊看到這情景就已經讓蒙沮帶人去找個知情的,問問情況。
蒙沮一來,拽著這綁著的人就對張沖道
“這人和兩個伴當之前一直在林中窺伺,鬼鬼祟祟的,我一看這就是探報,所以抓了過來。”
張沖溫聲問這個顫顫巍巍的青年
“你就什么名字”
“小人叫劉六。”
“為何窺伺我軍呢”
那叫劉六個一直抖著,不趕說話,他看了身邊這些個如狼似虎的貔貅,知道這次要難了。
張沖拍了怕劉六,只問
“不難為你,問幾個問題,就讓你走。”
終究是對活的欲望占了上風,劉六囁嚅問
“將軍想問什么”
“這些人頭是怎么回事。”
一聽只是問這個,劉六舒了口氣,回道
“這事俺們章縣團聚的一幫水匪。兩年前,這水匪的魁受了郡國的招安,但這些余眾就四散到了鄉野水澤,這些人侵擾鄉圩,大掠聚落,嘯聚汶水,劫掠往來客舟,使得汶水水道不通。”
張沖聽了這話,沒有多說啥,而是問了
“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劉六奇了,這有啥教不教的,他無所謂回答
“沒誰教呀,不就是這樣嘛。”
張沖這邊還沒說話,邊上的蔡確就一腳踹了過去,邊罵
“你個狗奴,還在這饒舌。就你剛用的幾個詞,像是你這種叫劉六的人說的嗎什么嘯聚汶水,辣娘,乃公都說不出這文縐縐的話。”
許是蔡確的暴力,許是他的話刺激,總之劉六臉紅了一下,不敢再說話。
張沖又問
“你看到這些人嘯聚水上,搶掠人家的嗎”
劉六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他不是這片圩的人。見自己說漏了,劉六坦白
“將軍,俺是黃貴人家的徒附,給主人家庸耕的,不是這片的人。十日前,主人家請大伙吃了頓干的,告訴大伙,這有波賊聚在汶水邊,絕了水道,后面收的粟運不出去,到時候大伙都白做。哦,對了,上面那幾句話也是主人家派的三老來說的,我就是這么一學。然后主人家就帶著人來殺這些賊,死了老多人了。”
張沖明白了,他問
“那你怎么在這里的”
“主人家讓俺呆在這,看有沒有什么亂黨的親朋來偷人頭的,有了就讓俺們盯著過去。”
張沖突然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