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刁副使之謀,乃英雄所為也鄭甫何人不過一庸狗,全是守戶之見。他一聽要出澤,心里定然是百般個不樂意。所以刁副使你是在對牛彈琴。”
刁亮見說話的是李默,冷哼了句
“你少這里說風涼話,如今什么局勢你不知道嗎別說我渤海郡,就說你安平國,南有黃巾軍,西有泰山軍,危若累卵,不應該是比我們渤海郡更著急嗎”
李默沉默了,他老實對刁亮道
“刁兄,你錯怪我了,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恰相反,我是來與刁兄合作的,如今說服鄭甫已然無望,所以不如聽聽我們的計策”
刁亮轉頭,打量著李默,念了句
“你們你還有哪些人”
李默具以告之
“現在清河那邊的審榮、河間的張久都在我們這邊,打算走另一條路”
見刁亮來了興趣,李默笑道
“這水寨都是渾酒,不爽利,所以刁兄不如到我那里一起再用幾盞。”
于是,刁亮等人又開始了下一場,而這些已經爛醉在廳內的鄭甫都不知道。
這夜里的澤風是真大啊,哦,是真妖啊。
時間到了第二日,在去大陸澤的野道上,一支五六千人的大軍正逶迤而行,周遭遍是翠柳紅芳,倒將本該的肅殺沖刷了不少。
但在大軍之前,卻不是這么一回事。
由飛軍游奕和諜報一同組成的哨探們,開始哨探三十里,將一路所見的樵夫和聚落統統監管起來,來保證行動的隱秘。
還在這條路上的聚落也不多,所以到目前為止,泰山軍的行動都還在可控中。
也是在這片道上,此次剿匪總將張旦正騎馬悠游的和荀攸閑談
“長史,這剿滅黑馬盜是開始,后面我們該如何做呢”
荀攸認真回道
“黑馬盜剿滅后,我軍已經行過雷霆手段,那澤中的盜匪必然沒有再反抗之心。這時候就要示之以柔,招徠澤中盜匪出澤安置,如此剿撫并用,才能將大陸澤平地。”
張旦頷首,認同荀攸的判斷,實際上這也是張沖反復提醒他的,不能一味以暴力鎮壓,要給普通的盜匪活路。
這一次的行動,張旦好像并沒有做什么,但在很多人看不到的背后,張旦早就有了大行動。
之前,鄭甫是拿些過任縣的,雖然后面撤走了,但在城內卻藏匿了不少探諜細作,這些人和城內的小吏們相互勾結,早在當日城破的時候,這些人為了保全家族性命,就已經賣身于鄭甫了。
而有了本地猾吏的供應和遮護,這些細作們將城內的一應情況都了如指掌,可以這么說,在泰山軍剿匪大軍來之前,任縣雖然在明面上是屬于泰山軍的,但誰都知道那黑馬盜鄭甫才是此城真正的主人。
而張旦一入任城,就讓飛軍外軍摸查城內細作的情況。在外人覺得泰山軍安穩坐陣的時候,在暗處,泰山軍的情報系統早就廝殺一片了。
也正是完全將城內的細作們摧毀后,張旦才決定了出軍,不然早就被大陸澤的水匪發現了。
張旦在入城后,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讓巨鹿諸縣打開倉庫賑濟貧弱乏食的百姓。
當時軍中還是有不少話的,如潘章就勸張旦
“大陸澤水匪未滅,這些倉米正是要用在此事上的,還是不要放了。”
但張旦笑了笑,指著潘章就對謝弼說
“老謝,以后多帶著些潘章,這小潘腦子還是不大行。”
當時在場諸將哄堂大笑,而潘章也赧然不知道錯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