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仆延,我非得殺了他,竟然這么蔑視于我。”
榻頓嘖嘖嘴,對邊上的一個宮帳武士笑道
“乞迷,你看看這人,叫我什么叫我主人他不知道我榻頓是誰嗎難道誰都能做我的奴隸”
這人捂著脖子,鮮血狂涌,接著像上岸的魚開始抖動,最后身子一僵,只有血泊在擴散。
和已經明確投靠漢人的烏延不同,蘇仆延人家明面上還是服從遼西部的,甚至還尊令千里迢迢來參戰。
榻頓拍了拍手,對贊巴做出了最后的判決
漢砦主慌了,不想惹上這事,再次大聲稟告道
實際上他榻頓剛剛那段話還照顧了在場人的顏面,實際上這幾百年來,不正是在座的父祖給漢人做狗,才有了一地生存嗎
對自己不是呵斥就是訓斥,而要用到自己的時候,就開始講兄弟之情。
“單于,贊巴錯了,請你看在贊巴無知的份上,寬恕贊巴這一次。”
從小就是這樣,在公眾場合,他只讓自己稱呼他的雄名,只有私下里才準稱呼他為兄長。
剩下的漢人們在兩個同伴尸體旁,對榻頓千恩萬謝。
這人的意思很明白,他就是告訴榻頓,那末鞬力很有可能帶著人向西去鮮卑高原了。
感受著榻頓的兇厲,此人再不多想,伏在地上就道
“小人并沒有見過末鞬力。”
“單于,我們想向柳城輸貢,但烏延卻攔住了我們,說我們不配面見單于。所以就一直被右北平部所支配。”
所以榻頓也自知失言,遂不再提這個事,反過來對弟弟贊巴來了句
說到這個,榻頓就恨得牙癢。
而現在,他榻頓要是就因為人家說話不恭敬就殺了人家,烏桓各部大人該怎么想
要知道,烏桓單于可不是漢人皇帝,有那么大的權威。
“贊巴,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的弟弟,不然你剛剛就已經死了。你的確是當之無愧的武士,就我知道的,只你一人就殺了四個。”
只有最開始發問的那個宮帳武士不服氣,他梗著脖子,反問道
榻頓這話引起了一眾宮帳武士的附和,他們也是這么想的。那些漢人每次來互市,每每用一些破爛就要換走他們用命養出來的牛羊,真的是奸詐。
“還是你們漢人奸詐,用我的東西來和我講條件,總將咱們烏桓人當傻子用。”
這漢人砦主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顯然知道末鞬力就是烏延的兒子。
那個提問的宮帳武士抖抖肩,不以為意
“那是因為南面放不了牧,咱們不稀罕去罷了。”
榻頓低著頭,看了自己新做的羊皮靴被抓出兩個血手印,整個人就暴跳起來。
之后,榻頓也不再浪費時間,問了下面的漢人道
“你們都是選出來的,有手藝的,我不殺你們,但你們得乖。一會各自說自己會啥,然后自有人帶你們下去。”
這砦主被這羊骨頭砸在嘴角,整個人都破了相,但他依然不敢動,只是低頭解釋道
之后這些漢人被帶下去了,而榻頓剛回到上首盤腿坐下,就聽邊上一個宮帳武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