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咱們要這些漢奴做甚,上不得馬,放不了牧,全是累贅。”
“你為何要向烏延納貢,不知道我才是烏桓主嗎”
“他是這里的砦主。”
“小人和全族上下真的沒見過末鞬力。咱們這砦就在平岡口外,如果末鞬力要是從咱們這里走,必然會被咱們發現的。”
說完,榻頓就要轉頭走。
同伴的突然死亡,駭得剩下的漢人要驚恐尖叫。他們想要跑,但已經捆在一起,他們想要叫,但看到乞迷兇橫的眼神,硬生生憋住了。
“單于,我們就如草原上的枯草,微不足道,為何要戲弄我們呢”
這個時候贊巴已經渾身發抖,他跪著向榻頓屈服道
榻頓見這此人這般小丑,哈哈大笑,問了句
“你會做什么”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叫贊巴的宮帳武士還昂著個頭,但等榻頓說完剩下的話,他面色大變。
榻頓點點頭,不置可否,看著漢砦主蜷縮的樣子,問了句
“主人,我是砦里的縫工,會制皮,會做襖。”
已經習慣了榻頓貶低的贊巴,也不解釋,低著頭就出了帳外。
那個叫乞迷的宮帳武士是個肅慎人,是和榻頓一起闖蕩漢土的伴當之一,在聽了榻頓的話后,這人直接從皮墊子上站起,抽出刀就走向了那個瘦小漢人。
榻頓嗤笑了一聲,直到現在烏延死了,這漢奴說什么都死無對證。
榻頓下意識反駁了句
“不是給我做酒器,他末鞬力還不配”
對榻頓的手段早就習慣的贊巴,只能憋著氣默默忍受這一切。
榻頓突然轉頭,面無表情的瞪著這人,冷漠道
贊巴忙皆令
“遵命,我必為單于割下末鞬力的頭顱,獻給單于做酒器。”
榻頓搖了搖頭,對這些他恩養在帳下的武士們,他非常有耐心。
乞迷眼中一陣不屑,走到這人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刀如疾風就對著此人脖頸砍去。
以烏桓人的道德來論,這當然是毋庸置疑的忠誠體現。
他一把拿著剛剛砸過來的羊骨頭,硬生生用這個將這個不識趣的塢壁主給砸死了。
榻頓嗤笑一聲,不想評價這個莽夫的答案。
當榻頓剛發出聲,乞迷就已經收刀而立了,等榻頓話說完,整個人已經立在了一邊。
最好的肉被送上了榻頓的桌上,然后其他人均分了剩下的。
就在這時,榻頓突然拍手
“留著吧,雖然咱們烏桓婦人也能制皮,但這漢人到底是第一個出來的,給他一個機會。”
但那漢砦主哪想死啊,情急之下就抓住了榻頓的腳踝,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