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張沖再次下令
“再著中護軍之陳煥、許仲二部前出到河陽,帶著拋石車營一起隸在張旦麾下,讓人告訴阿旦,我只要河陽城。”
荀攸落筆而就,然后就有橫撞將傳檄相關營頭。
此時的荀攸看著平靜的張沖,好像種拂惡毒的預言并沒有影響到王上,但他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個預言并不會就這么結束的,它可能會伴隨著泰山軍,一直成為一個躲不開的詛咒。
想到這里,荀攸手捏得已然發白。
“大帥,沮長史到了。”
此刻,在河陽城外的泰山軍東路軍大營內,一名牙將如是對著帳內的張旦說到。
張旦這會正在潘璋寫給自己的軍報,高興于自己愛將給自己和王上獻上了這么大的戰功。
這個時候,聽牙將說沮授來了后,張旦趕緊起身迎接。
別看沮授當年還是一個降臣出身,而張旦還是起家元勛,不論是資歷還是地位都要比沮授強多了,按理說張旦不該如此禮下。
但張旦這人素來謹慎慣了,而且泰山軍又實行的是“將帥管軍,長史管民”的政策,所以長史也是自己的另一個副手,所以該有的尊重,還是不能少的。
同時,還有一個心照不宣的事,那就是長史無監軍之名,卻有監軍之實,他們是可以直接密匣上報王上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那邊,沮授人未至,便已經聽到了其人爽朗的大笑。
隨后他一來,就對張旦恭賀
“潘將軍一戰成名,真是大帥真的好福將啊”
張旦趕忙擺手,謙遜道
“那潘璋也是時運到了,沒想到能有這般造化,不說他了,長史來是”
沮授與張旦一同落座,然后開門見山道
“還是那河陽城啊,咱們圍城已經兩日,不知道大帥可有方略了雖然潘璋和李輔大破關東主力,咱們已經拿穩了此戰的首功了,但誰還會嫌棄軍功多呢咱們再接再厲,先破了這河陽城。”
聽沮授說到河陽城,張旦眉頭皺了一下,吐道
“這河陽怕是不好打啊”
隨后,張旦就和沮授說了這兩日游弈們探查的結果。
原先這片地區是沒有這河陽城的,甚至這里本來叫孟津的時候,這里都沒有大橋,更別說在大河北岸筑城設防了。
這其實也是兵家之常情。
背水作戰從來都是兵家大忌,如果敵人從大河北岸來犯的時候,北岸孤零零背水,得不到南岸的支援,必然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