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人很是擔憂的說道“杜寧到我們玉林縣來考試,若是被他爭到本縣的頭名案首,只怕我們杰英社學子的顏面就更加掛不住了。”
嚴路聞言,頓時流露出了濃濃的輕蔑,和不屑之色“縣試科舉中詩詞寫得再好也沒有用,最重要的還是考經義,杜寧區區一個寒門學子,他的經義絕對不可能與我們杰英社的學子相提并論,就憑杜寧也想與我們杰英社的學子爭頭名案首可笑他算個什么東西啊”
“說得好我們都是權貴子弟,可以有錢去文院上課,里面的先生個個都滿腹經綸,而寒門學子只能是請幾個山野私教,省吃儉用下來的錢在文院掛個學籍而已,我也不信杜寧那廝在經義方面的學問能勝過我們。”有人贊同道。
嚴路眼中閃過一道異色,說道“我要與杜寧再賭一局,反正已經磕頭過一次,不在乎磕頭第二次,但如果杜寧向我磕頭回來,他將徹底聲敗名裂”
“嚴兄是儒道秀才,在景文三十九年就中了縣試榜,豈能再考縣試”有人質疑道。
“我當然不可能再考縣試,但有人能夠替我去考。”嚴路傲然道。
“莫非是你們家那位”
眾人面露喜悅之色。
傍晚。
嚴路帶領杰英社學子,前來李府敲門。
李昌銘開門之后,臉色微微一變“是你們你們來我家做什么”
“李兄貴為本縣的寒衣社社首,嚴某難道就不能特意拜訪么”嚴路笑道。
“這可真是稀奇,以你嚴公子尊貴的身份,平日里也不見得你來拜訪寒舍。”李昌銘譏笑道。
嚴路心里一惱,無奈道“聽說杜公子在貴府暫住”
“嚴公子消息倒是靈通的很。”
李昌銘頓時警惕,心想這幫人果然不是沖自己而來。
“請杜公子出來一敘。”嚴路說道。
“哪位公子找我杜某有失遠迎。”
就在這時,杜寧聞訊而來。
“原來是嚴公子,你們找我何事”
杜寧目光掃過這些杰英社學子,微微昂首,仿佛是以一種高傲的姿態看著他們。
這讓杰英社學子勃然大怒,可隨后又感覺很奇怪,因為這正是他們這些權貴子弟昔日用來蔑視寒門學子的眼神。
一些人想要大聲呵斥,卻沒有半點呵斥的底氣。
“咳咳”
嚴路對杜寧一拱手,說道“杜公子,冒昧來訪,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想與你再賭一局,誰輸了,誰就給對方磕頭。”
話音一落,李昌銘勃然大怒。
“放肆”
李昌銘說道“嚴路,你到底有完沒完杜公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總是要抓著他不放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就算是為了你們家的那位大學士嚴松,也不能夠如此無理取鬧”
“李兄別著急,且聽他們怎么說。”
杜寧雙手倒背,說道“嚴公子,你想與我賭什么”
“爭案首。”嚴路回答道。
“嚴兄想以秀才之身和我一起參加縣試”杜寧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