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脆,大蒜爆香,紅椒炒干,再加蔥段,回爐急炒。先料酒,再椒鹽。伸箸時,已是外焦里嫩,滿嘴留香油溢。人生唯美食,溫飽而后禮節。
客人吃飯間,金華斌給大家講道:“宋軍又吃了幾場小敗仗,朝廷上,主和的聲音響了起來。大理寺又一次收到告她們的狀紙,告狀人是八名秀才,說她們偽造覆頂之云的祥瑞欺騙朝廷。這個如成立,就是大罪。臨安春花院確是因這原因而召她們進京的,恩客們人所周知。可仙居縣衙從沒向朝廷上報過,作不得數。雖然她們自個也以這為噓頭,當時是很多恩客都看到。當然,風向已變,現在找人證,卻無一人為她們證明了。
既然仙居縣衙沒報,以偽造祥瑞定罪是稱不上的,大理寺訓斥了一通后放了。前后十天二進宮,京城是沒法待了,八人收集細軟,準備回去。臨別的那天,舉子軍官與春花院的姐妹們無一人相送。馬蹄聲響,來的是韓府的三管家,她們以為是送她們一程的,誰知卻是傳韓相爺的命令,扣下她們的銀兩犒軍。
除了隨身細軟,金銀全部被搜刮干凈拉走了。八美悲從中來,來京二月,雙手空空而進,空空而回,只體會了一場世態炎涼。
《世態炎涼》
戰與和,朝廷事,
女子舞,牽朝局。
昨日床頭方細語,
今日堂前狀紙遞。
翻云覆雨愛未休,
口蜜腹劍暗刀起。
嘗夠了世態炎涼,
方識得人心險惡。
當韓湘子說完故事,呂洞賓與荷仙姑齊聲道:“來處來,回來處去,無功無德,正合一乎道之本意,韓兄弟又有何為難呢?”
“為難的不是人,是這只母雞,無端地卷入其中。”韓湘子道:“它是因我的笛聲起舞而入局的。她們自身的日子也一日比一日艱難,失去了神秘感,母雞的表演再也無人觀看,說不定某天就被拋棄。把它放歸員外家,逃不了殺肉請客的命運。放歸野外,它本是家雞,沒有這個野外生存能力,相當于害它。想要渡它一渡,無功無德。”
聽到這里,呂洞賓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大難題,山中道觀無數,世上善人亦多,找一慈善人家,吩咐必得善待此雞,讓它享盡天年,我有一個俗家弟子,居于金竹嶺村,姓陳,交于他處即可。”
韓湘子書香門第出身,得道前不通俗事,成仙后更是潛心修行。得呂洞賓一說,自覺好笑。三人一揮衣袖,使了個身法,來到陳家莊。
母雞凰凰到陳家莊后,得到莊里仆人們的照顧,活了四十九年后,才壽終正寢,化為金雞嶺。壽命比普通的人還長好幾年,所以,金竹嶺里才有不死的老母雞一說。有道是永安溪前吹笛時,白蘋紅蓼滿江湄。母雞一活七七數,惟有清風明月知。伎雞記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