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何煒顯然沒有欣賞這美麗精致的心情,四周激烈的槍炮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轟-咚咚”
突然,傳來了一陣更為激烈的槍炮聲,憲兵軍官帶著何煒沿著響槍響炮的方向繼續前進,走了大概不到一公里,總算是到達了出事的地點,也就是汪兆銘的別墅區,帶何煒過來的那名憲兵軍官讓何煒稍作等候,很快又帶回了一名渾身是血的憲兵少校。
“吳營長,這是城防特務營的何營長,由他們來幫我們解決麻煩,你把具體的情況跟何營長講一下。”
何煒看著眼前這名渾身是血的憲兵少校營長,心中一陣無語,襲擊的日軍特工再怎么厲害,歸根到底也只是一群人數不多的日軍特工和漢奸,終歸是上不了臺面的貨色。
縱然憲兵沒有受過正經野戰攻防訓練,可是戰斗力也不至于差到這個樣子,幾百人的憲兵居然被一群特務和漢奸打成這個鳥樣,這未免也太夸張了。
“何營長,情況是這樣的,敵軍的人數大概有十幾人,二十人的樣子,有日軍的特務,還有漢奸,他們占據了汪公館里面的雜物樓,以此樓為抵抗據點守備,敵人利用樓中的窗戶和透氣孔作為槍眼,又派人爬上了樓頂,掀開了屋頂的一角,在上面架起了機槍,我軍攻擊了數次全都失敗。”
渾身是血的憲兵營長氣喘吁吁的把情況告知了何煒,何煒點點頭,立刻叫來了特務排排長楊彪,讓他帶著弟兄們做好戰斗準備,他則跟著那名憲兵營長前進到了憲兵攻擊的出發陣地前沿,準備先觀察一下現場的實際情況再做決斷。
憲兵的攻擊出發陣地設置在汪公館的正門,整個公館的四周全是高大的磚石結構圍墻,正門有鐵柵欄和磚石結構崗亭,憲兵則是以四周的圍墻作為依托掩護,用鐵鍬在墻上鑿開了槍眼。
何煒匍匐在地,順著一個最低的槍眼向里面觀察,放眼望去,只見一入眼就是大片的開闊地和精致的草坪,在開闊地和草坪上躺著幾十具橫七豎八的憲兵尸體,有一些手上又見公館右側有一棟高大的歐式建筑樓,隱約可以看見上面有活動的人影,不時有幾發槍彈從這樓打過來,何煒估計,這個樓就是所謂的雜物樓。
“媽的,真他媽闊。”
何煒罵了一句,心想這汪兆銘人不咋地,房子修的倒是闊氣,一進去就是一大片開闊地,步兵沖進去根本沒有地方隱蔽,怪不得這群憲兵打了幾次都攻不下,人在這種地形上就是活靶子。
而且那些日軍特務和漢奸藏身隱蔽的雜物樓,似乎是整個公館里面最高的建筑,高度越高,視野就越開闊,就更有利于防守時的火力發揮,何煒也實在是不能理解汪兆銘為什么要把一個放雜物的地方修的如此的奢華高大。
不過,何煒也有辦法解決它,而且這個辦法非常簡單,那就是用炮轟,就算你這樓修的再華麗,多半也擋不住連續射擊的八一迫擊炮重型爆破榴彈。
“老哥兒,這幫鬼子倒是真會選地方,占了個制高點,不過你們為啥不用炮轟,我知道你們憲兵團級建制內沒有火炮,可是你們可以臨時借調,大不了去倉庫里面找兩門迫擊炮,打上幾顆炮彈什么都解決了。”
何煒說完,那名憲兵營長臉上露出了苦笑,搖了搖頭。
“兄弟,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只是這里實在是沒法子炮轟啊,我也有苦衷,這里畢竟是汪先生的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