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兵學校的野戰教練場上,戰車第三連的三個戰車排完全展開,其中兩個戰車排在前,每個戰車排又以菱形展開,各排的五輛一號坦克,有三輛坦克以一百米的間隔排成一排,另外兩輛坦克則在這三輛坦克的前后各一百米,而在各坦克之間,則是特務營步兵連的士兵。
特務營的步兵第三連被何煒配屬給了戰車連,而按照何煒的操典,在作戰時,每一個戰車排則需要一個步兵排配合作戰,各坦克之間,步三連的士兵們忍著戰車噴出的尾氣,提著步機槍在軍士們的指揮下發起猛沖。
而戰車第三連的三個排,則也按照倒三角隊形突擊前進,兩個戰車排在前,另外一個戰車排在后,而戰車第三連連部的兩輛指揮坦克則被夾在中間居中指揮。
可在步坦協同的攻擊隊形中,可不僅僅只有步兵和坦克,在隊形的最末處,還有兩輛德國奔馳越野車拖拽著兩輛德造三十七毫米戰車防御炮猛追突進,戰車,步兵,反坦克炮一應俱全,組成了一支破具有威勢的攻擊隊列。
何煒不僅給出了最基本的協同攻擊隊形,還給出了步兵連內不同輕重火器與戰車配合的不同使用方案,在各個坦克的縫隙之間隨車進攻突擊的是步兵第三連的各個步兵排,而步兵第三連裝備三挺蘇羅通g30通用機槍的機槍排則分別配屬到三個戰車排,每個機槍班的射手扛著裝著二十五發彈匣的g30通用機槍爬到了戰車的炮塔上,以戰車炮塔為依托做出了掩護射擊的姿態。
這些最早期型號的一號坦克并不想何煒在后世見到的那些現代主戰坦克那樣,裝備有炮塔外置機槍,憂心于一號戰車火力貧弱,索性以這種極其原始粗暴的方式,讓特務營步兵連通用機槍排的射手們給戰車增加了“人肉機槍、”
“跟上,跟上”
特務營步兵第三連連長胡兆武站在戰車第三連連部指揮車的炮塔后方,忍著難聞的戰車燃料味道,對著自己手下的步兵大聲喊道,話音剛落,突然,腳下的戰車突然猛的加速,一股子黑煙噴涌而出,愣是讓胡兆武吃了一嘴黑煙,嗆的胡兆武直直咳嗽。
“趙連長,你這東西勁兒也太大了,比三炮臺香煙都猛,我說,你戰車上面還有人呢,你想要熏死我啊。”
胡兆武用快慢機的槍托狠狠的砸了砸炮塔,破口大罵道。
戰車第三連連長趙虎震憋著笑,推開了炮塔蓋,看著略顯狼狽的胡兆武,正色說道“胡連長,沒得辦法,何營長說過了,我們要精誠團結,互相配合,為了配合作戰,你就先吃點苦吧。”
說完,趙虎震又鉆進了炮塔之中。
“你這”
此時已經變成黑臉大漢的胡兆武看著已經關死的炮塔艙蓋,只得無奈的搖搖頭,心道現在遭的罪吃的苦都是為了搞好訓練,等以后上了戰場,一定要把日本人搓圓揉扁,才對得起自己個兒今天吃戰車尾氣的痛苦。
“沖擊,沖擊,跟上坦克。”
胡兆武,遂以更洪亮的聲音指揮所部跟隨戰車突擊,而在這讓步兵無比痛苦的協同演練之中,步兵第三連官兵和戰車第三連的步坦協同水平,也隨之直線上升。
步兵和戰車的協同訓練在火熱的進行,而何煒在坐了幾個小時戰車后,顯然也失去了對一號坦克的興趣,原本他管趙虎震單獨要了一輛戰車供給自己乘坐駕駛就是想要感受一下原始坦克的奇趣。
可惜,這坦克實在是一般,何煒坐了一會兒便沒了興趣,遂命那輛專供自己乘坐測試體驗的戰車回歸建制訓練,他自己則去洗了個澡,待吃過了午飯,便叫上了幾臺卡車,拉上了楊彪的特務排,何煒則坐上了他的那臺奔馳越野車,開出了炮兵學校,沿著公路一直向前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