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促成這一切的,無疑是袁熙和柯比能主導的兩方,這兩邊最初就釋放出出信號,即如果不提前站隊一方的話,只會被這個已經停不下來的磨盤絞的粉碎。
而作為兩個磨盤,其實也付出了不少代價,雖然死亡的大頭是鮮卑人,但晉國此次付出的人力物力和兵士的性命,卻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于是在冬春相交之季,承漢三年的新春到來時,極寒的薊城街道上,并沒有往年的生氣,大家都默默躲在房屋里面抵御嚴寒。
因為做了充分的準備,薊城雖然每天都有凍死的人,但一直控制在一個極低的數字,要知道二十年代幽州這種大寒,一夜之間死掉一半的人都是有可能的。
如今幾位夫人正圍坐在火爐旁取暖,步練師望著窗外快到窗戶下沿的大雪,心有余悸道:“本地的嚴寒,這么可怕的嗎?”
“這種大雪,只怕人連出去尋找柴火食物都不可能吧?”
侯夫人嘆道:“妾在北地快三十年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大的。”
“若非陛下提前預見,只怕這城里的人,早就死的慘不忍睹了。”
小喬出聲道:“北地這么可怕,為什么大家都不南遷呢?”
“江淮雖然冬天也很冷,但根本不能和北地相比,這里的人,為什么不去中原呢?”
其他幾位夫人相視苦笑,侯夫人道:“妾從沒有離開過幽州,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幽冀之交的易京,自然也不知道南方是什么樣子的。”
“妾自小便聽說,中原到江淮一帶,是天下最為富庶繁榮的地方,也常常心生羨慕,盼望著能看看南面的風光。”
“但妾尚且不能輕易離開,更不說一般百姓了,何況要不是活不下去,大部分人還是不愿離開家鄉的。”
“陛下曾經說過,天下各處,都有自己的難處,一味想著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而且正是因為北地過得比南邊更難,陛下才會堅持將國都設在這里,他說過,要是身為一國之君都無法吃苦,哪會有顏面去要求百姓?”
曹憲接口道:“沒錯,陛下說過,天子要是躲在后方,百姓也不會心服,那丟失邊地,甚至江山,都是遲早的事情。”
小喬撅著嘴道:“可是這天氣也可怕了!”
“且根本想象不到,這種天氣活下來的人,會多么厲害!”
“這還就罷了,我聽說這個時節,陛下還在用兵?”
“怪不得大家都說幽州兵是天下強兵,能在這種天氣里面打仗的,該是多么可怕的人啊?”
大喬嘆道:“所以說,守邊的將士,是天下最大的功臣。”
“不管他們出于私心公心,為了自己的家人還是其他原因,這些人都是保護晉國安寧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