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上游,
同樣被水匪盯上的一群船隊最后卻將水匪殺的就剩小貓三兩只,被五花大綁地送上了那群船隊的最中間的一艘大船之上
“郎主,人已都在這里了。”
白衣男人坐在上首,看著被綁縛的水匪,對方嘴巴里塞著的布條也在他的示意之下一旁的心腹將其中一個嘴巴里布條拔開。
“求這位大人、求求大人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走投無路了”
那水匪上來就哭慘求饒,但是坐在上手的男人卻不為所動,一旁的下人將一些東西遞到了他的面前。
那水匪一邊嚎一邊抬頭偷瞄著白衣男子的動作,結果在他看見對方手里拿著弩機正對著自己的時候,這名水匪張大的嘴巴忽然就不再發出聲音,眼睛里滿是畏懼。
“真是被逼著走投無路了這么精良的裝備嗯”
陳崔禾笑意不達眼底,對著這人就問道“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你們這些人在這運河上究竟是鬧什么呢”
“這、這”
那人要哭不哭,一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可是他的視線卻一直緊張的盯著陳崔禾手里的弩機,生怕陳崔禾扣動機括要了他的小命。
“我陳家商隊每年經過這運河來回不知道多少次了,從未聽說有水匪,不論是大旱之年,還是洪水泛濫,多的去了活不下去的人家,倒是不曾想這西戎才打進來這運河之上就能盤踞這么些水匪啊”
陳崔禾提到陳家二字的時候,一旁一個嘴巴里被布帛塞緊的男人忽然起身將正要回答他話的人后背狠狠一撞朝著陳崔禾那邊倒去,陳崔禾卻并沒有如那人所想扣動機括,反倒是抬腳抵住了這即將倒下的身子。
他又是抬手朝著那一旁有小動作的家伙肩頭一箭射穿釘在地上。
“啊”
一聲慘叫聲從那個能說話之人嘴里喊出,就在他后背被撞倒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看見他老祖了
回過神的他扭過頭,神色猙獰、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差點想他死的人,還沒等他開口,陳崔禾的弩機再次抵著他的后心,問道“現在,你還不想說么”
“郎主,這些水匪里居然有”
陳三管事擦著額頭的冷汗,看著站在窗前望著天空中的明月,將那些水匪的口供整理好交給陳崔禾。
“嗯,我知道的。那弩機雖然沒有什么標記,但是正因什么都沒有才引人注意。”
陳崔禾一手覆在窗臺上,深吸口氣“那日我們進城時城內便是風聲鶴唳,說什么有刺客,我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
陳崔禾只在明城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帶著所有人離開,連一些消息都沒敢仔細打聽。
“刺客都這時候了,你說明城來刺客刺殺誰”
陳崔禾像是在自問自答,又像是在身后的陳三。
陳三默不作聲,不一會又聽陳崔禾一聲長嘆“那位郡主,自咱們進城之后是不是再也沒收到消息了”
“郎主的意思是這些刺客刺殺的是郡主”
陳崔禾斜眼淡淡一掃,并未回答。
他默默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看著窗外的月亮,寬大衣袖下的手緊緊攥成一團,甚至掌心滲出了鮮血也沒絲毫反應
梅老太還在說話,梅淺聽了一會便注意到了厲柏舟去了船尾吹風去了。
想起今晚事情結束之后,他就一直沉默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梅淺見狀便也出來了。
“想什么呢不在船艙里聽我奶說話,一個人坐在這發呆”
“沒什么。”
注意到了梅淺過來,厲柏舟抬頭看向梅淺,之后身子特地挪了一下,給梅淺露出一塊干凈的地方,梅淺見狀,也不矯情,直接坐了下來。
她側頭看向厲柏舟又問了一遍“是嗎”
“是。”
厲柏舟的回答很簡略,梅淺的視線落在他手里的弩機上,微微抿嘴。
她先前摸了兩個弩機回來,厲柏舟手里一把,梅淺這時候也將自己腰上的也拿下來打量了好一會。
可惜,她一個現代人的,對于古代這些兵器一點也不熟,并不知道厲柏舟在思考什么。
不過她倒是能看得出來這弩機做工還挺精湛的,一點也不像普通工匠做得出來的。
想起先前厲柏舟拿到這弩機被她詢問時的下意識回答,梅淺更加確定了。
怕是這運河邊上的水匪來歷不對勁。
“你也喜歡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