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你這樣的人!旁人的好壞需要你置喙?我呸!”
那男子忽然一臉憤恨地扭頭朝著四貴臉上啐了一口:“都是卑躬屈膝茍活的孫子,怎么好意思指責女子?你是沒娘生的不成?!”
這次四貴沒有回嘴,他默默擦掉臉上的唾沫,視線又落在了那群娘子軍的身上,眼神里莫名帶上了幾分羨慕。
然后又神經質般的嘿嘿一笑,道:“是,我是沒資格……之前在工坊的時候,我親眼瞧著一個男人為了自己能過得稍微好點,親手將自己的妻女獻給西戎人糟踐……當時,還有好些人模仿。”
“畜生!”
“不是人。”
這里有些人并不像四貴他們是從工坊那種培養人奴性的西方出來的,聽見這些同仇敵愾罵罵咧咧起來。
有些人,像四貴一般也是從其他工坊出來的,聽見他這話,也想起了他們周圍也有發生類似的事情。
“后來,西戎人又一次打敗仗,那些西戎人將我們這些奴隸想要一股腦都帶走,我走之前無意間看見那先前將自己妻女送給西戎人糟蹋的那家伙死了。
被他的妻子拿著刀砍死的。”
四貴還記得當時那女子渾身遍體鱗傷,周圍兵荒馬亂無人在意,她趁著亂拿著刀找到了自己的相公,她當時眼底滿是憤怒與怨恨,一刀又一刀宣泄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四貴當時躲在角落里看著那驚恐的場面,嚇得差點就尿了出來。
“那后來呢?”
有人忍不住問道。
“那女子自刎了。”四貴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有人忽然反駁道,“不,那女子沒死。”
四貴聞聲,扭頭就看見梅淺不知道什么時候騎著馬走到了他們面前。
梅淺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盯著四貴,說道:“大仇得報,正是人生展開的新時刻,她為什么要死?”
“可、可她被西戎人糟蹋了啊,身子都不干凈了……”
“嗬,被狗咬了就要自殺么?
身子不干凈,你說的干凈是什么干凈?我瞧你這樣也是不干凈的很,你為什么不抹脖子?”
“我……”四貴漲紅著一張臉,他不知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是這群人中的老大,他不敢反駁,可是又覺得梅淺這般實在侮辱人,便道:“我只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大人何必較真?”
結果梅淺聽了卻忍不住冷哼一聲,道:
“陳述事實?我看你就是編造故事罷了。若是全天下受苦受難的女子聽見你這故事受到啟發都去死了,你這樣就是殺人犯。
安國有律,‘誅十人者,處極刑’。你是想五馬分尸還是千刀萬剮?”
“大、大人又、又怎么知道我說的不是實話?我明明看見了……”
梅淺聽見四貴這話,直接笑了,轉而眼刀犀利:
“哦?是嗎?你說的西戎兵戰敗不會就是在醉興縣吧?很不巧,那里,那一戰本官也在,戰后的一些安置問題本官也參與了。
一位為自己、為女兒報仇,殺了西戎兵、大義滅親殺了西戎奸細的女子,甭管見過。
她還收到了官府的表彰與獎勵的銀錢,現在的生活也很好。你說,本官為什么知道你說謊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