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
在梅淺得知江南朝廷的想法時,梅淺只能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這古人的唯心主義還真是牛皮!
“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被他們想到了呢?”
天氣漸冷,梅淺與祁禯坐在亭中,三面屏風遮擋,圍爐煮茶,看著院中飄落的雪花
有些話只有他們二人在的時候才能說起。
包括楚暨,有時候也不敢聽這倆“瘋子”的言論。
在某種程度上,真正走一條道上的人只有梅淺和祁禯。
“你看清了沒?就算沒有世家,最后皇權依舊無法收攏在一人手中。”
梅淺接過祁禯手邊剝好的烤蜜薯。
聽見梅淺的話祁禯則給自己倒了一杯奶茶,說道:
“沒有了世家,也會有另一批想要頂替世家的人達成自己的想法。”
梅淺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說起來別看祁禯在某些方面看得很開,比如對梅淺的感情,比如對梅淺抬高女子的地位,可是他依舊是古人。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他對權利的熱衷與專制不比旁人少。
祁禯很清醒自己作為帝王,一些事情他沒能向祁毓做覺的原因就是他從祁毓那里已經看見了。
就算沒有世家,有些人還是想著妄圖操控皇權,將帝王看做一個傀儡,從而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
梅淺聽見祁禯說的那些話,差點沒被蜜薯噎死。
剛才祁禯話里形容那是xx立憲制是吧?
梅淺也倒了一杯奶茶,抬頭看向祁禯,又聽見祁禯話鋒一轉,道:
“今年新一批的官員中,女子為官者雖然不多,但是每一個卻都很十分亮眼。
哪怕是田菱角,在戶部也就是個八品小官,但是在年底清賬的時候,她的上官對她也是頗有贊賞。”
聽見祁禯夸起了菱角,梅淺也與有榮焉,笑了笑道:“那也是她的上官慧眼識珠,也沒有刻意打壓,讓菱角能夠發揮自己的才能。”
原先,梅淺其實都給菱角打了預防針,若是當官之后因為性別受到了同僚歧視,上官磋磨,一定要告訴她。
不過沒想到菱角混的還挺不錯的。
“我聽說禮部那位小楚大人也很有才華”
說起楚鳶,梅淺后來才知道原來是她老師楚暨的親妹。
不過她老師似乎對自己妹妹前來參加考試并不知情,再一細問,才知道原來楚老師同樣也是出自豪門世家——天渝楚氏。
天渝府三大豪門之一。
不過楚老師年輕時已經被楚家除名了。
當然了,據現在的消息更新,楚暨他們這一家這一支已經全被楚家除名了。
難怪楚暨能夠全力支持祁禯對世家暗中動的那些軟刀子。
甚至,在她老師知道這一點的時候,梅淺還記得楚暨還挺高興,說以后祠堂里得到牌位除了他爹,他就是在最高的。
梅淺當時聽了,也只覺得他老師的精神狀態也挺美麗的。
“當然,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才學不可能多低的。”
聽聽祁禯這話,梅淺總覺得他在內涵,其實楚鳶的性格脾氣應該也和楚暨一樣吧?
不然,按照現在的規格女子,楚鳶怎么做到從天渝府那個大山隔絕的地方跑出來,還來參加科舉?
“老師……他們家究竟為什么被楚氏除名?”
梅淺沒好意思在自己老師面前八卦。
但是這不妨礙她在祁禯面前八卦一番。
“我母親閨閣時候曾經有一個女夫子,便是楚大人的同胞姐姐,曾經嫁在京城一名勛貴人家做正妻。”
祁禯這話倒也好笑,除了正妻用“嫁”這個字眼,別的還能用這個稱呼?
“可是后來那位勛爵人家寵妾滅妻,這位楚娘子便不受那腌臜氣直接和離。這事情之中……我外祖家也出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