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淺:???
你外祖家非親非故居然敢惹這么一出?
“后來那位夫子和離之后便一直住在厲府,教導我母親。等到她和離的事情傳到了天渝府,天渝府楚家的人來到京城已經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世家姻親本就是用來鞏固關系又或者結識拓展新的人脈,像楚娘子這般的行為,楚家當然很是生氣。
還要楚娘子親自回那家登門道歉。”
“嚯,自家孩子有沒有受委屈一點不問是吧?”梅淺皺眉,追問道,“后來呢?這位楚娘子同意了沒?”
“自然是沒有。后來,我母妃進了宮,楚娘子便離開京城四處云游去了,只是早些年的時候路途中偶感風寒去世在了路上。
也是那時候,楚大人也從天渝府中出來,順道安葬了自己的姐姐。”
“我老師出天渝府……”梅淺覺得后面的故事應當更加精彩。
“聽說當年楚大人是逃婚出來的,娶了自小貼身照顧自己的婢女。”
“嘶——”
原來被她老師成天念叨的妻子還是個青梅竹馬啊?
雖然這個身份上差別確實很大,按照古代人的看法。
“老師厲害了。”
聽見梅淺這感嘆,祁禯沒忍住笑出聲來,道:“你是沒見過那位碧娘子,雖然是奴婢出生,可是性格豁達開朗,笑容明媚,與楚大人在一起……”
祁禯說著,忽然頓了頓,語氣也是莫名有些感傷,道:“想來是楚大人那時候最快活的日子。”
梅淺被這一遭語氣的轉變心情也弄的有些沉悶起來,她又接著問道:“那楚鳶,這位小楚大人呢?難不成也是逃婚?”
梅淺的話說完,半天沒能得到祁禯的回答,再一抬頭,看著祁禯已經笑得發不出聲音來,也是忍不住笑了。
“楚家能忍到這位楚鳶大人跑了才將他們這一下子除名……也算是噗”
梅淺真的不想幸災樂禍,可是一想到楚家遇見的這事,她是真的忍不住想笑啊!
太草了!
看梅淺笑得樂不可支,祁禯又道:
“我還以為你會與楚鳶好生結交一番,這事你大概從楚鳶那里就能知道。
結果如今聽你的稱呼,你們私下還沒有交往一番么?”
“快新年了,禮部忙的很。我倒是想約她一起圍爐煮茶呢”
梅淺吃完蜜薯,也喝起了奶茶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江南趕緊拿回來,我都好久沒看見我奶了,還有我爹我娘他們……”
“其實,你要是真的想他們,我可以安排人提前將他們接過來。”
“唉,別、這偷偷過來,還要渡江,總歸是有風險的。還是等明年吧,我這也算是衣錦還鄉了不是?”
明年她一定要做那渡江第一人!
梅淺現在想的是挺好的,但是她忘記了和江南一同進行的還有北邊與西戎和談的事情……
···
“這次又是我倆,你說咱們倆怎么這么倒霉?”
吳晦(前面寫錯了,江南的宰相是胡春林,吳晦是禮部尚書。)乘著北上的大船上,站在船頭吹著凌冽的寒風,心有戚戚焉。
一旁的鹿霽比起當日如今看著也更加沉穩了,他披著大氅,臉頰瘦削沒有血色,看起來比起當初的風光霽月增添了一絲愁苦。
這兩年江南的時局并不穩當。
當初從江北回來之后,鹿霽先是被罷官,之后就被關在了牢里關了快兩個月差點病死在里面。
要不是父親和宗族耆老花了大力氣才將他從牢中救起,他怕早就死了。
之后他便是一直被罷官的狀態,在家養病也不見人。
直到后面收到了風聲,不少世家陸續被新帝抄家之后,他們鹿家這才發現眼前這位是真的瘋子。
而當日在江北,鹿霽也并沒有得到永寧王那邊的任何承諾。
因此只是為了所謂的“家國大義”當時鹿霽確是“擺爛”并沒有配合西戎與西戎的和談。
但是自那之后,鹿家也發現了,不管是江南還是江北,這些皇權之上的人,似乎都容不下世家了。
鹿霽聽見吳晦的話,斜了眼對方,望著江煙浩渺冷聲一句:“倒霉又如何?不倒霉又如何?既然來了,總該給自己找條活路不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