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讓長安挑些人手給你。”
祁禯說的時候,神情很是認真,梅淺看著便知道對方問自己這些事情絕對沒有她自己想的那么輕松。
祁禯,也是擔心的。
“嗯,我確實得加強護衛了,以后這事還不知道有多少。”
就她一個人晉升就礙人眼了,更別說后面一群女子都等著出來給人“添堵”。
“沒有下次,我不會讓那些人有機可趁。”祁禯伸出手將梅淺的手緊緊包裹在內。
感受到對方掌心的灼熱,梅淺輕聲笑了笑便道:“放心,我自己也惜命,不過我今天和那位江南鹿家的那位說了不少關于科舉的事情呢。”
“如何?”
鹿霽四處拜訪這事祁禯自然知道的。
“他覺得你只要給他們世家一個公平的表現機會就可以了。
想來,世家中人也并非都是想要依靠著家世入仕的。”
“因為他們發現家世背景沒用了,甚至有時候還會成為掣肘。”
“不過,他們大概也沒想到他們千年世家的底蘊,能夠出現在卷子上的少之又少。”
梅淺缺德說道,與祁禯相視一笑。
他們的科舉改制,里面的內容已經發生了極大變化。
大半內容都與現實掛鉤,經史子集雖有,但是都不多。
就算世家子一直以他們飽讀詩書,博覽群書而自豪,對于考試還是天差地別,沒什么用。
而并不知道梅淺和祁禯對話的鹿霽回到了驛館之后便一直處于打雞血的狀態。
鹿霽對自己的才學,以及族中子弟的文才都是有著絕對的自信。
至于梅淺先前和他說女子可以科舉,他只是聽了一耳朵,并沒有當回事。
若是真的江南也被收復再次科舉,族中女兒想要去試試,也不妨去湊個熱鬧。
真正能夠與男子科舉,并且從中脫穎而出的女子又能有幾人呢?
鹿霽一點也不擔心。
與鹿霽這幾日的行動不同,吳晦十分安靜地待在驛館之中沒有四處走動。
只是偶爾走到墻角處聽著一墻之隔外貨郎的吆喝聲,聽個熱鬧也就罷了。
鹿霽的到處奔波,吳晦覺得他這般汲汲鉆營跟個丑角一般,
而鹿霽每每回來瞧著吳晦天天在院子里呆著,就跟那得了癡癥的傻子一樣。
“你就不怕我回去將你這些事情告訴陛下?”
這日晚餐結束之后,鹿霽還是興奮不已,干脆站在廊下又吹了好幾首輕快的笛樂以表心情。
聽著笛聲,吳晦實在沒忍住,也湊過來說了這么句話。
“告訴陛下?你不是該告訴胡大人么?”
“你!”吳晦羞惱地看向鹿霽,別扭地清了清嗓子問道:“這幾日你拜訪了那么多人,可有打聽到他們對江南的看法?”
聽著這般心口不一的疑問,鹿霽多看了吳晦兩眼,吳晦被看得一個沒忍住回瞪了回去,道:“怎么?你問的不是這些?”
“這般裝傻沒意思。”
鹿霽收起長笛就要離開,被吳晦又伸手攔住:“你別走啊,你這成天做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萬一你惹惱了江北這些人回去我該怎么交代啊?”
“交代什么?你覺得我們前來談的這些能成功?”
“可是不成功……”
吳晦語塞,不成功雖然宰相沒有說懲罰什么的,但是以他當官這么多年經驗來看,沒有明說有無懲罰才是最可怕的那種。
“聽聞天雪樓的羊肉鍋子堪稱一絕。”
鹿霽抬頭望著繁星璀璨的夜空,“雖不下雪,但是天寒地凍是個吃羊肉的好時節。”
說罷,鹿霽就要朝外走,吳晦這時候倒是想到了什么,便道:“鹿大人要是不介意,不如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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