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茶樓,九阿哥看著董鄂家的馬車,還有些恍然。
怎么又被說服了
這董鄂氏上輩子是訟師吧
就是馬爾渾那邊,既是之前透了話,少不得要去知會一聲。
之前桂丹行事并無遮攔,董鄂家摻和也容易查。
九阿哥沉吟了一下,交代何玉柱“去跟安郡王說,就說跟董鄂家的撞了,爺不好跟他們家爭讓郡王想法子先從旁處撥幾處產業”
何玉柱掩不住的輕快,躬身應著“奴才這就去”
九阿哥瞪著他,質問道“爺先前真不妥當連你這奴才也覺得爺錯了”
何玉柱忙解釋著“主子都是兄弟義氣,哪里有錯就是主子是弟弟,不是哥哥,做的多了,倒是襯著當哥哥的不當用”
九阿哥無語,擺擺手打發了這奴才下去,自己也上了馬。
又領了董鄂氏一個人情
還有這董鄂氏是大方,還是小氣
要說她大方,自己都不信。
萬事不吃虧的主兒,自己一個皇子阿哥,在她身上吃了幾次虧。
自己是得了三千兩莊票,可還剩七千四百八十八兩,可都在董鄂氏荷包里揣著,沒有退還的意思,那其中可還有五千兩是跟五哥借的
可要是直接開口討要,他不是露怯了
也張不開那個嘴。
馬車里,舒舒圓滿的達成目的,笑吟吟的很是歡喜。
小椿在旁道“那酒鋪不過給九爺了格格自己開鋪子嗎”
小椿是她身邊內總管,自然曉得自家格格眼下一心攢銀子。
舒舒卻是搖了搖頭“還是賃給原來的人家就是”
就算要鋪陳買賣,也不是現下這個時候。
這幾處產業,即便依舊在自己名下,可自己暫代九阿哥“保管”還說得過去,真當自己的吃相就太難看。
還有這莊票也是,現在也不宜挪用,名不正言不順,暫時維持原樣就好。
倒是郭絡羅氏,眼見就是她正日子,倒要看看沒了這三處,王府還用什么給她充數。
回到家中,舒舒將銀票、地契、房契都收好了,就換了衣服去了校場,開始每日半個時辰的射擊鍛煉。
自從初定禮后,舒舒記得額涅的“教導”,對拉弓射箭就更上心。
真要到了講理講不通,需要動手的時候
這個只是以防萬一,并不鼓勵“家暴”。
校場上,小五、小六都在,正在跟著武師傅學習射箭。
兩人拿的都是兒童弓,靶子距離也只有三丈遠。
倒是舒舒,身體遺傳的原因,比尋常女子力氣要足,早就用了成人弓,而且不是尋常的三斗弓,而是五斗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