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依舊是不大贊成,嫌棄的搖頭。
舒舒只看著他,這樣嫌棄
哪個孫子昨晚跟見了肉骨頭的狗似的
有能耐今晚別上炕
九阿哥自是不曉得舒舒腹誹什么,可也有些被盯毛了,跟著說了一句軟話“你能曉得提前學習蒙語,是個機靈的五嫂那里,性子太木訥,你找機會多提點她”
舒舒對五福晉印象大好,自然也樂意幫忙。
九阿哥又挑起下巴,得意起來“就是學的什么呀,磕磕絆絆的,好好端杯茶,往后爺教你”
舒舒這個時候倒是沒有犟嘴,直接端了茶杯送到九阿哥嘴邊。
九阿哥神色詫異,就著舒舒的手將茶喝了,問道“怎么曉得聽話了”
舒舒將茶杯塞到他手中,又遞茶壺“爺是不是也敬敬我大清律有什么不懂的,我也能指點指點爺”
九阿哥立時炸毛“瞧不起誰還用你指點爺只是學得晚,之前對這個沒興趣,就學法蘭西語與義大利語”說到這里,眼睛一亮“來,來跟爺學這個,要是你連這個都學會了,爺才服你”
說著,九阿哥就招呼何玉柱進來,吩咐著“去前院書房,將那本法蘭西手札與義大利手札拿過來,就在書桌上,一本藍布皮,一本草絹色皮”
何玉柱應聲下去,九阿哥想起一件事“這宮里行走還是太監更方便爺將孫金與李銀撥給你使喚”
這兩人亦是九阿哥的貼身近侍,排在何玉柱之后。
舒舒聽了,不由笑了“爺只笑話我,不說說自己這名字起得不直白”
九阿哥輕哼道“爺使喚的人,自是爺叫著順口就行怎么著,你還想著樹啊,果兒什么的,要換了奴才名字”
“挺好,不用換,這名字聽著吉利”
舒舒含笑說著。
九阿哥也忍不住笑了,隨后又收斂回來“爺倒是忘了,你也是個財迷”
舒舒實話實說道“這世上,多少煩惱都從沒錢上來這銀錢足了,就能解決大部分煩惱,不是更省心”
人人都不屑談錢,認為粗鄙,九阿哥還是頭一回聽這樣說辭。
旁的不說,九阿哥年紀不大,卻已經曉得銀子多寡的好處,不由又懷疑起董鄂家的經濟狀況來。
看來,董鄂家的風光都在面上,內里應該真的不寬裕,否則也不會讓董鄂氏有這樣感觸。
他哪里曉得,舒舒只是財務自由慣了,自從想起上輩子的記憶,就不習慣伸手要錢,不管是對父母親人,還是對九阿哥這個榮辱與共的丈夫。
說話的功夫,何玉柱小心翼翼的捧了幾本書進來。
“主子,草絹色書皮的攏共兩本,都是洋文,奴才就都拿來了。”
何玉柱說著,仔細的將幾本書放在炕幾上。
舒舒低頭看了,看著都夠古樸的,像是有年份。
九阿哥也跟著小心翻著,遞給舒舒“這都是前朝傳教士留下的筆記,少說也有幾十年你要是能學會,爺抄一份給你”
舒舒接過,看著有些眼熟。
這是法文夾雜著拉丁語。
舒舒雖不精通,可也簡單學過,心下安定。
這正房五間,也布置了書房,就在西稍間。
小夫妻兩個就移步過去,依舊是南窗炕上坐了,兩人頭碰頭的,中間擺著小幾,鋪了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