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好奇地看著十阿哥“你怎么曉得我打算找汗阿瑪說這個”
“九阿哥這兩天沒事就往乾清宮方向伸脖子,還念叨嫂子不耐宮里暑熱你也不是愛往汗阿瑪身邊湊的人,除了為這個,還能因為什么”
十阿哥說著,帶了不解“按理來說,汗阿瑪不應該拒絕啊嫂子會蒙語,一路上還能陪太后說話”
九阿哥長吁了口氣,悶聲道“沒說這個,說了旁的”說著,壓低了音量,將流言之事說了。
十阿哥瞪大眼睛,半響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十阿哥皺眉道“九哥你得罪誰了內務府不應該啊要是內務府那些家伙報復,不是應該盯著嫂子編排出這樣叫人惡心的瞎話來,連八哥他們兩口子都攪合進來,倒不像是針對嫂子”
九阿哥帶了期待看著十阿哥“我也是一團漿糊,實想不出這邪風從哪兒吹的,老十你幫我仔細想想”
“那弟弟就幫九哥好好捋捋”
十阿哥帶了認真,仔細想了想,掰著手指頭“九哥叫桂丹置產之事,郭絡羅家曉得,安郡王府曉得,嫂子當初攔了一把,嫂子曉得郭絡羅家是九哥外家,也曉得九哥是幫著八阿哥撐臉面,不會沒事找事編排出這樣瞎話來埋汰九哥嫂子么,更是沒有給自己潑臟水的道理,那剩下的紕漏多半就出在安郡王府”
新婚少婦,就成了潑婦,什么好名聲么
“啊這么簡單”
九阿哥不大相信“不能夠吧這流言說起來,最傷的可是八嫂的名譽八嫂是安郡王府教養大的,她的品行存疑,那不是也在罵安郡王府自己個兒”
畢竟世人對男女德行要求不同,男人“偷嫂”是風流官司,女人“盜叔”則是品行輕賤。
十阿哥翻了個白眼“安郡王兄弟幾個,可是出了名兒的不齊心誰曉得他們是不是互相攻訐,九哥你只是池魚”
九阿哥郁悶的不行“這幕后之人忒惡毒我怎么跟你嫂子說這個”
“九哥可別瞞著”
十阿哥立時多了鄭重“越是這種涉及男女官司的是非,越是要早早說清楚,省的嫂誤會了再說嫂子是個明白人,說不得能想到解決之道”
九阿哥抿著嘴,不吭聲。
二所。
舒舒放下毛筆,看著紙上的幾個字,“和氣致祥,喜神多瑞”。
果然菜根譚是一門好學問。
“疾風怒雨,禽鳥戚戚;霽日光風,草木欣欣。可見天地不可一日無和氣,人心不可一日無喜神。”
之前她就反省過,像前幾日大鬧頭所那樣的“突發事件”當免則免,就是怕事情發展不受控制。
沒想到,竟是一語成讖。
原本就算九阿哥之前安排外家置辦嫁產之事翻出來,也就是有爭議而已。
可是這前后事情一呼應,生生的弄出了“奸情”。
舒舒與十阿哥一樣,也是疑到安郡王府眾人身上。
即便不是王府中人,也是安郡王一系那幾個兄弟的郡王府、貝子府鬧出來的。
她素來想的多,也擔心有人混熟摸魚,想要打發孫金出宮,傳話給福松悄悄調查此事,不過想到九阿哥,就沒有立時打發人去。
這件事,還是當與九阿哥商量著處理。
即便他只是個少年,可是已經在學著成長。
舒舒抄寫了半本菜根譚,也反省了半天。
自己太著急了。
康熙大限還有二十四年,就是一廢太子也還有十一年。
自己立足還不穩,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