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立刻想到了索額圖。
又覺得這樣的計謀太粗淺。
不管這次算計大阿哥能不能中招,旁人都會懷疑到索額圖一方。
索額圖,也在隨扈名單中。
這次北巡途中,索額圖作為領侍衛內大臣,曾受命為太后準備路祭。
如何沒有料錯的話,這個總管衙門負責豢養勐獸的管事,應該不在了。
就是不知是被動封口,還是主動封口。
果不其然,大阿哥的護衛出去沒一會兒,就回轉過來,臉色十分難看“主子,人死了”
“怎么死的喝砒霜、抹脖子、上吊、吞金”
大阿哥冷笑道“謀害爺的性命,死了就算完了,哪有那么便宜”
謀害皇子阿哥,與謀逆無異,家族都跑不了。
輕則籍沒,發給披甲人為奴;重則闔家處死。
“墜井”
那護衛道“尸首已經撈出來,瞧著得有些時候”
豢養的野獸,都是提前送到各圍場。
那就是今日卯初前。
“尸首留著,回頭叫人仔細看看,到底是自己跳井,還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爺要弄個明白”
大阿哥臉色冰寒。
不僅是憤怒,也是后怕。
這是皇家圍場
能在這里安排手腳的,不是外頭的人。
這次算計的是他,有老五攔了一下,還有黑護衛舍身,他才逃過一劫。
沒有這兩人,自己會如何
假若這次算計的不是他,是汗阿瑪
那這天就要塌了。
五阿哥在旁,已經聽傻了。
竟然不是意外,是真的有人謀害皇子。
太醫還在用鹽水清創,手都跟著抖起來。
似乎,聽到什么了不得的話了。
五福晉顧不得許多,只看著五阿哥,眼淚止不住的流。
舒舒腦子里飛速運轉,想得卻是方才進來時的古怪之處。
鑲藍旗旗主與鑲白旗旗主都在。
要是分出小圍場狩獵,不是應該兩個旗分開么
怎么混在一處了
還有大阿哥與五阿哥這個組合,也不大對勁。
既然圍獵是操練八旗,肯定是各自為政,沒道理這樣摻和著。
三月份皇子封爵,封了六位皇子。
可實際上只有大阿哥與三阿哥名下撥下了左領,正式入了鑲藍旗。
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與八阿哥都沒有撥人口,也沒有入旗。
不過這次狩獵開始之前,就有了消息。
五阿哥與七阿哥兩個,被安排在鑲白旗,隨著鑲白旗旗主一起狩獵。
明眼人都看出來,皇子們不按照爵位高低入旗,而是按照排行依次入旗。
大阿哥、三阿哥入了鑲藍旗。
五阿哥與七阿哥入了鑲白旗
排在四人中間的四阿哥,要么入鑲藍旗,要么入鑲白旗。
八阿哥,已經預定了正藍旗。
那么九阿哥這個與八阿哥序齒挨著的皇子,沒有意外的話,也是正藍旗。
“王爺,為什么鑲藍旗與鑲白旗一起狩獵不是應該兩旗分開么”
舒舒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就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