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賜宴,上的就是燒酒。
蒙古苦寒,燒酒已經逐漸替代黃酒,成為大家最喜歡的杯中物。
圍場衙門這里就要廚房。
等到大阿哥的護衛拿著大阿哥的腰牌,快馬取了燒酒回來,舒舒也用廚房里現有的鍋灶做了簡單的蒸餾裝置。
拿了兩種酒,都是烈酒。
舒舒簡單嘗了嘗,實判斷不出哪個度數更高些,就取了兩個小碟子,各倒了些酒點燃。
等到酒精燒干凈,一個里面水多些,一個水少些。
舒舒就選了那個水少的蒸酒。
時間過得飛快。
忙忙活活的,蒸了三次。
再次點燃,剩下的水差不多四分之一左右,就差不多接近七十五度的消毒酒精濃度。
總共蒸出來一小碗酒精。
舒舒讓太醫用酒精給針線、鑷子消毒,也用這個擦了手,再拿蒸過的紗布給五阿哥消毒。
“嗯”
五阿哥嘴里咬著帕子,脖子上的青筋直冒,眼淚都疼出來了。
太醫臉上也都是汗,手上動作卻越發穩。
別說這是“酒精”,就算不是酒精,這樣蒸出來的干凈水清創,也比溫開水調的鹽水更干凈。
太醫早已聽過九福晉的傳聞,曉得她是個博學廣記的才女,才會在九阿哥暑癥后做出更合適的處理。
他心中已經信了五、六分,剩下的就要看認證。
“嗚嗚”
五阿哥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冒,影響到太醫的消毒。
五福晉忙用帕子捂了五阿哥的眼睛。
五阿哥沒了動靜,肩膀卻一下一下抽搐著。
五福晉手中帕子,眼見著就濕透了。
太醫消完毒,自己也是一身汗。
看著五阿哥的反應,他不由擔心,看著能做主的大阿哥道“王爺,臣要縫合,會更疼,貝勒爺要是掙扎”
說不得傷上加傷。
大阿哥果決,看了眼旁邊的大桉,喚了幾個人進來。
須臾功夫,五阿哥就被按在大桉上,旁邊一圈的人。
有人按腿,有人按胳膊。
肩膀這里人最多。
兩人按著肩膀,一人按著腦門。
五阿哥已經被弄蒙了,眼淚都止了,看著大阿哥,帶了懵懂道“大哥”
大阿哥道“好好躺著,盡量忍著別動實在忍不住,就罵罵老三”
五阿哥搖頭道“我不罵三哥,三哥肯定是被人騙了”
說著,他望向五福晉道“爺沒事了,縫完就好了,你跟弟妹出去等著”
五福晉不放心,站著不肯走。
舒舒低聲勸道“五嫂,聽五哥的吧,五哥不會樂意你看著他狼狽的樣子”
五福晉這才點點頭,隨著舒舒出來。
兩人就站在門口,沒有遠走。
舒舒擔心起桑皮紙來。
這個做縫合線不知道吸收的怎么樣。
她倒是心里曉得羊腸線應給會更好,可是那個不比酒精,是二次加工,速度快。
羊腸線,想要等現成的,可來不及。
“嗷”
屋子里傳來慘叫,隨即就是五阿哥高亢的聲音“胤祉,我叉你姥姥”
跟著護衛匆匆而來的三阿哥正好趕到,臉一下子黑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