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在嬤嬤、太監跟前丟臉了,滿地打滾,嚎哭了一下午,嗓子都哭啞了。
打那以后,額娘每天都送自己去永壽宮。
一來二去的,自己就不惦記去找貴人了。
永壽宮里有老十在,兄弟倆班對班大,就成了小伙伴。
感情突飛勐進,他就差不多常駐永壽宮了。
那衣服,有什么不對么
九阿哥生出疑惑。
可幼時的記憶模湖,他就記得這件事。
至于衣裳什么樣式,什么顏色,都沒有印象了。
舒舒的腦袋里,補了好幾出宮斗大戲。
但是都是猜測。
不過她還是提醒九阿哥道“之前在宮里,逢一逢五去給太后請安,就連著幾次沒見到貴人,聽說是病了當時這告病的時間,就是我回門之后”
九阿哥聽了,臉色發黑。
舒舒回門當日,二所就有了變故,查出來劉嬤嬤這個碩鼠謀害主子。
劉嬤嬤
這是關系到郭貴人
九阿哥坐不住了,起身道“爺這就過去問問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舒忙要拉著,九阿哥一摔袖子,已經轉過舒舒,大踏步走了。
舒舒看到九阿哥的背影,帶了無奈。
就算想要探尋究竟,也不用趕這個時候。
宜妃心里正不痛快,這不是撞槍口上。
舒舒沒有辦法干等著,只能小跑著追了上去。
“爺,爺”
舒舒一邊快步追著,一邊喊人。
九阿哥聽到,止住腳步,見了舒舒過來,不由皺眉,低聲呵斥道“你好好回去待著,省得額娘遷怒別攔著爺,爺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實在是劉嬤嬤這件事,壓在他心里太久。
這關系到他的健康與壽數。
他這些日子吃著藥,擔驚受怕的,都是強忍著。
就是覺得哭天搶地沒用,還讓身邊人擔心。
原來還有其他黑手
不管那黑手是誰,汗阿瑪與額娘都不該攔著他知曉真相。
被謀害的,是他。
舒舒看出他神色堅定,將勸阻的話咽下,只柔聲道“我想陪著爺去,不成么”
九阿哥堅定的搖頭。
“不成你回去等著爺,回頭娘娘跟前,也咬定什么也不知道”
說罷,他就轉身,大踏步地去了。
舒舒無奈,只好轉回來。
院子門口,多了人影,是五福晉。
舒舒見狀,忙快走幾步。
“五嫂”
五福晉拉了她的手,仔細看了她兩眼,又看了遠處漸行漸遠的背影,小聲道“這是怎么了吵架了”
兩人暫住的院子挨著。
舒舒與九阿哥回來時,就有人去稟了五福晉,說是兩人看著不對,臉色難看。
剛才九阿哥又黑著臉離去。
舒舒出來追什么的。
五福晉就誤會了,好心提點著。
“就算是拌口角,也回屋說去,露在外頭,娘娘該擔心了”
畢竟是行宮所在,人多口雜的,還不知編排出什么閑話來。
還有宜妃那邊,要是知曉此事,也會打發人過來問。
舒舒感激地笑笑“謝謝嫂子,沒有口角”
說著,她帶了遲疑。
“是我們爺聽說貴人病重,不大好,有些著急,非要去問問娘娘怎么回事聽說五嫂跟五哥去了外祖父家,不知見了貴人沒有”
五福晉聞言,面上多了凝重,四下里看看,沒有說話。
她拉了舒舒進了自己那邊屋子,身邊人都打發下去,才低聲道“估摸著,人已經沒了”
舒舒嚇了一跳“那郭絡羅家怎么沒報上來”
貴人雖是庶母,可品級低,得追封到嬪這等級,皇子才需要服喪。
可這位貴人是親姨母,五阿哥與九阿哥就要考慮是不是服小功。
五福晉皺眉道“我們爺實誠,過去探望外祖父,知曉貴人在娘家養病,就提要帶我去拜見外祖父就紅了眼圈,說貴人病重不愛見人等我們出來時,我發現有幾位舅舅,與貴人同母所出的,穿得都是素服”
舒舒默默。
要是正常病故,沒有瞞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