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只當他沉默寡言了些,不如何玉柱他們幾個機靈,居然還沒有想到其他。
只是姚子孝拿著舒舒的賢惠說嘴,還真不好將他送慎刑司。
要不然他過去胡說八道,影響的還是舒舒的名聲。
九阿哥就跟舒舒道“五哥的府邸大,正缺奴才使,要不然爺就把他送給五哥”
舒舒當然也曉得名聲的重要。
不過這一回姚子孝卻是錯看她。
自己在乎的,從來不是大眾的稱道。
就是外人都將她當成妒婦,對她來說也無足輕重。
就跟內務府那些包衣,之前私下里說她是“酸臉子”,“驢脾氣”,也沒影響她吃喝。
說不得在康熙與宜妃眼中,她就應該做個妒婦。
在九阿哥的身體好利索前,正好可以用此來遮掩九阿哥的身體狀況。
她就笑著跟九阿哥道“不必如此折騰,我上孝順長輩,下對小叔子們也精心,服侍爺也周全,就算這個奴才說我一句不賢惠,我就不賢惠了那不成了金口玉牙就慎刑司吧,按照規矩來,挺好的,爺也能借著此事看看慎刑司行事”
姚子孝終于變了臉色。
九阿哥被說服了。
“好那爺就見識見識慎刑司的手段”
姚子孝雙膝一彎,終于跪了,連忙磕頭道“爺饒了奴才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九阿哥看著他道“你不用給爺說這個,回頭老老實實的,一條一條的交代好,爺就念著情分,不叫人去八貝勒府提你堂兄,或許你想要護著其他親人,那你自己權衡著”
姚子孝臉色駭白,懇求道“爺,奴才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福晉主子不待見奴才,奴才一時委屈,才動了小心思”
九阿哥擺擺手道“你還真是冥頑不靈,這個時候還編故事福晉進門沒多久,我們就跟汗阿瑪北巡去了,怎么就不待見了”
姚子孝卡殼。
何玉柱已經出去招呼兩個太監進來,拖了姚子孝出去。
姚子孝還要說話,就被一個太監用帕子堵了嘴。
九阿哥吩咐何玉柱“你送人過去,就說這奴才勾結外人,謀害我,親自盯著人審,爺倒是要瞧瞧,誰手這么長,伸到阿哥所來”
何玉柱點頭應了,望向地上的王格格。
王格格唬得魂飛魄散,忙對舒舒叩首,顫聲道“福晉主子,奴才再也不敢了”
舒舒看著她道“先頭劉嬤嬤的事情鬧出來,我饒了你一遭,你后頭怎么就不怕了還曉得慫恿兆佳氏在前頭,既是敢做,就要敢當才行”
王格格哭到“是奴才鬼迷心竅,奴才再不敢了”
舒舒慢條斯理道“除去和姚子孝那邊私相授受,你想要出去,打算聯絡誰呢”
王格格臉色慘白,停頓了好一會兒,哽咽道“奴才舅舅在御茶房”
“你這樣修眉,用玉蘭精油,是自己想的,還是旁人給你出的主意”
舒舒又轉了話題。
王格格的臉上帶了猶豫。
舒舒輕笑道“你可要想好了說,你只請了一次安,只見過我一次,大夏天敞著窗子,中間隔著一丈的距離,別告訴我,這都聞到味兒了”
王格格牙齒打顫“是,是奴才身邊宮人德永說的”
舒舒滿意的點點頭,道“好孩子,你是個聰明人,做了正確選擇,希望你這回能聰明的久一些明日開始稱病,好好養著,別過了人”
王格格逃出生天,感激涕零。
舒舒望向何玉柱。
何玉柱機敏,忙道“奴才這就去拿了德永,再去御茶房提人”
王格格身子僵硬,卻不敢求情。
舒舒對小椿點點頭。
小椿就扯了王格格下去。
何玉柱也出去了。
九阿哥面上帶了不樂意“這樣的禍害,還留著做什么你不會舍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