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里沒底,怕得罪了皇將賞賜收回去,才先支了再說。
何玉柱拿了另外幾個單子道“這是幾家公府的年禮倒是趕巧,一并到了”
這說的就是赫舍里家、鈕祜祿家、佟家三個皇后家的年禮。
“往年是哪家先進來”
舒舒好奇道。
何玉柱道“佟家,然后是赫舍里家,最后是鈕祜祿家”
舒舒不算意外。
佟家還是皇的舅家,雙重國戚,到底不同。
舒舒簡單看了看。
佟家杭綢四匹、江綢四匹、云錦四匹、彩緞四品,端硯一方、湖筆一匣,累絲金香囊一對,荷包八對。
沒有銀封,想來那八對荷包不會空。
等到小椿與核桃清點,果不其然,荷包里裝著金銀如意。
每個荷包里一對金如意,一對銀如意。
金如意一對二兩,銀如意一對十兩。
八對荷包,就是三十二兩金,一百六十兩銀。
到了赫舍里家,也是八樣禮。
料子更難得,石榴綾四匹、折枝錦四匹,玄緞四匹,金花緞四匹,三鑲如意一柄,朱錠一匣,金蟾一對,金絲荷包六對。
金蟾一只十六兩,兩只就是三十二兩。
荷包里放的是金花生,一對二兩。
總共是十二只荷包,就是二十四兩。
赫舍里家看著讓了佟家一頭,可這出手闊綽,壓了佟家一等。
小椿、核桃兩個整理的時候都帶了小心。
實在是赫舍里家這料子金貴,舒舒的陪嫁中雖然也有幾樣,可都是當成壓箱底的好東西的。
舒舒的目光落在東西,笑得有些淡,問何玉柱道“往年這幾家送禮,你還記得么”
何玉柱點點頭,道“就是文房與荷包四樣,今年多了料子,應該是給福晉的”
舒舒低下頭,又看起鈕祜祿家的單子。
蜀錦四匹、蟒緞四匹、玄狐皮兩張、貂皮兩卷,青玉筆筒一對,青玉鎮紙一對,赤金福壽如意一對,荷包六對。
那金如意可不是金蟾那樣,只有小兒拳頭大,足有成人的半臂長,有幾個金蟾的分量。
這一只如意下來,就比前兩家的禮都重了。
結果是一對。
加荷包里金錁子,就是三百多兩金。
何玉柱詫異道“往年不是這樣的,赫舍里家與鈕祜祿家今年的禮都重”
舒舒似笑非笑的撂下了鈕祜祿家的單子。
這不單單是年禮,還有賠罪。
姚子孝后頭,可是鈕祜祿家。
拔出蘿卜帶出泥。
鈕祜祿家往宮里安插人手先不提,只鈕祜祿夫人挑撥是非,算計皇子后院,這就是一宗罪。
可是她不僅是公夫人,阿靈阿諸子女之母,還是德妃之妹。
肯定是要保的。
怎么保
有姚子孝這個人證,可不是空口白牙就能抹平此事。
多半是那個“以女代母”,將事情推到長女身。
一個十四歲的格格,為了親事生波瀾,有些女兒家的嫉恨,總比阿靈阿夫人插手宮廷之事罪名輕的多。
至于赫舍里家的禮,全部都是貢余之物。
要是舒舒貪圖鮮亮,穿戴起來,旁人怎么看
有些捧殺的意思。
挺有趣的。
何玉柱沒有立時就走,傳了九阿哥的話。
讓她多預備一份新菜,今天進。
九阿哥打算,下午回來前,就去乾清宮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