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對坐著吃了。
而后漱了口,閑話幾句,夫妻才又睡下,睡得十分香甜。
正如舒舒所料。
整個顛倒過來。
掌燈時分,九阿哥就醒了。
他眼睛放光,舒舒卻不敢任由他胡鬧了,指了指熏籠上溫著的藥。
“御藥房那邊送來的,總共是兩樣,這個是湯藥,歸脾湯,另一樣是大蜜丸,安神的,配著靈芝酒溫服”
說到這里,她不由帶了笑。
活該,一天天的沒安生
好不容易身體調理的差不多的,硬是自己折騰出來腎虛。
幸好是按照遺精開的方子,要是按照縱欲勞損下的方子,那自己也跟著不用見人。
九阿哥臉都黑了,面上帶了控訴,咬牙切齒“爺是為了誰,你還笑”
舒舒立時收斂了,道“是我錯了不過也歇歇,咱們倆好好說話”
九阿哥哼哼唧唧道“哪天晚上沒好好說話”
舒舒坐在九阿哥跟前,指了指自己的眼圈道“不單單是爺需要修整,我也該養養了,說不得我比爺虛的還厲害。”
九阿哥仔細看了好幾眼,道“怎么了爺瞅著和平日沒有什么不同”
舒舒才想起自己疏忽了,白天睡了一整天,黑眼圈緩解了。
她就拉著九阿哥道“咱們不爭朝夕,還是長長久久的”
九阿哥不由不情愿,可是看到那一碗藥也不敢太放肆。
誰不怕死呢
他心里也是畏懼的。
“好吧,那咱們就好好說話,等到三更了瞇一覺,明天也就倒過來了。”
外頭遠遠地傳來梆子聲,才入更。
舒舒嘆了口氣,道“阿牟不讓阿瑪插手,那她會如何處置呢”
九阿哥想了想,道“告到公府那邊,請彭春做主”
舒舒卻是坐了起來“告”
九阿哥點頭道“彭春是族長,還是堂兄,正合適管這個”
舒舒卻覺得不會。
即便是族親,也是兩支。
阿牟平日里與公府那邊走動的也不多。
倒是這個“告”
有著說法。
就是不知道是步軍都統衙門,還是宗人府。
阿牟是有爵宗女,以郡王之女封“多羅格格”,漢語為縣主,年俸一百一十兩銀子,米一百一十斛。
大伯是“多羅額駙”,也有額駙年俸,六十兩銀子,米六十斛。
跟兩人相關的案子,報到宗人府可以,報到步軍都統衙門也不算錯。
眼見著舒舒不說話了,九阿哥看過來“爺說的不對”
舒舒搖搖頭道“爺說的對,也只有堂伯那邊才能管這個。”
九阿哥想了想,道“這爵位想要落到岳父身上,少不得外人閑話,實在不行將珠亮過繼,也合適”
那樣的話,爵位就越過齊錫,直接落到珠亮頭上。
要是轉支的話,齊錫與伯爺同輩,襲的是祖宗傳承的爵位,并不降襲。
要是擇嗣子的話,說不得就要降襲。
舒舒聽著,沒有說話。
阿牟不會要嗣子的。
要是她真有心,憑著縣主身份,也不是沒有一爭之力。
就是不樂意搶妯娌的兒子。